在金安平的辦公室裏,金安平鐵青著臉看著自己的手下,他咬牙切齒的問:“你們這幫飯桶,說,被搶走多少?”
“初步統計,大……大概八百……多萬。”一個手下支支吾吾的回答說。
“八百多萬?”金安平把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
“是……”
金安平暴跳如雷:“你知道八百萬老子要賺多久嗎?”
“老板,那個人太厲害了,我們打不過他……”
“日你祖宗的,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飯桶、廢物、白癡、傻逼、**、呆瓜……”金安平不住嘴的罵了半天,然後氣呼呼的問:“知道他是哪來的嗎?”
“他說自己是替東正集團要債的!”
“東正?”
金安平當然不會忘記自己欠了東正多少錢,自己費盡心血欠下的債,結果到頭來被人連本帶息的收了回去。事實上,金安平最懊悔的還不是那筆錢,而是就這樣被人光天化日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大鬧了一番,而自己還無可奈何。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另一方麵,在他看來,姓林的那個老東西太過正直,道上的事情基本不沾,他從哪裏找來的這麼個人呢?而且還用這麼惡劣的手段!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女兒林若雯找來的人。他心中暗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天天玩燕子,結果被燕子啄了眼睛!”
手下看金安平臉色陰晴不定,小心翼翼地說:“那個人給您送的禮,我拿來了……”
“打開給我看看!”
林絕峰帶來的那個東西抱在一塊白布裏麵,金安平的手下小心翼翼的揭開來一看,裏麵是個座鍾,上麵貼這個小紙條:“送金安平”。
“給我送個鍾……給我送終?”金安平再次大發雷霆:“你們這幫傻逼,蠢貨,把這個東西給我拿回來幹什麼?”
金安平從桌上順手抄起一個煙灰缸,就砸到了把鍾帶來的手下頭上。這個手下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絲鮮血從額角流淌下來。他嘀咕著:“是你讓我送進來的……”
金安平沒聽到這句話,而是對著其他手下高聲訓令:“馬上給我查出來,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到底什麼來頭!姓名、性別、籍貫、身高、血型、祖籍,還有他爹媽叫什麼名!”
手下們紛紛答應,正要轉身出去,金安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我看監視器,那個人好像還抓了一個女的。是誰?咱們公司的員工嗎?”
一個了解情況的手下左右看了看,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金安平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什麼?”金安平的臉色變色蒼白。
其實金安平手下有很多高手,但是他策劃了一個大事件,把這些人全派出去了,所以眼下正是防衛空虛的時候,正好被林絕峰鑽了空子。
與此同時,大勝而歸的林絕峰拎著兩大袋子錢,在東正集團的門口來回轉了三圈,卻沒有進去。因為此時他正經曆異常激烈的思想鬥爭。
這些錢如果全部拿回去交給林若雯,自己最多隻能得一百多萬,但如果自己攜款潛逃,遠走高飛,就因隱姓埋名的生活起來,這麼多錢也足夠揮霍上一輩子的了。
但是想來想去,林絕峰還是打定主意,如數交給林若雯。
一則因為這筆錢終究不是自己的,偷別人的錢,林絕峰花起來會感覺不舒服。
二則,自己就算真能一走了之,又怎麼知道東正集團不會到處追殺自己!林若雯敢把自己一個人派出去要賬,肯定已經考慮到了這種可能,作了什麼防範措施也說不定。
此外,此時林絕峰的野心已經有了很大的膨脹,恐怕不是口袋裏這些有數的錢能達到的。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如果隻貪圖這點錢,你就太沒有出息了!”
如果把這些錢如數交給林若雯,可以進一步爭得她的信任,今後可以利用她,乃至整個東正集團和她背後的黑社會勢力,來幫助自己。
那麼是不是把這些錢截流一部分呢?林絕峰也有這個念頭,但是很快又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