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以遙感能力潛入蘇聯軍方計算機,試圖讓核武器係統陷入癱瘓。
1979年,調查印度洋布維島附近爆發的船帆座事件;
1981年,以超感尋找一名被“紅色旅”綁架的人質的所在地;
1983年,遙感搜索一架墜毀的軍用飛機;
1986年,在利比亞空襲前夕,用意念鎖定卡紮菲的位置;
1991年,遙感亞洲某國家的鈈庫存儲地;
……
“一名超能戰士用意念殺死了一頭山羊。”在座翻看手冊的一位評估專家笑起來,“竟然成功了,嘿!真的嗎?
莫雷爾少校說:“這有現場錄像資料,你可以去看。”
那人立刻起身,興致勃勃地前去檔案管理處查證這事,另外幾人也好奇地隨之過去看錄像。由此可見,大家都心知肚明,評估工作主體已由國家研究所完成,他們做的事僅是輔助,大可不必認真,不如獵奇還有意思。
伯恩後來也看過這個“意念殺羊”的錄像。
這項研究被稱為“對活物實施直接精神交感的計劃”(DMILS),最終目的是為了驗證能否在戰場上使用“意念殺人”的戰術。假如一個特工不用動刀動槍,通過意念就能殺死敵人,那麼他必將成為世界上最完美的刺客。
特戰隊為此專門運來了一些山羊,關在混凝土房間裏,讓“超能戰士”隔著柵欄與山羊對視。錄像上可見,房內還有一位將軍和兩名警衛,觀察著這項匪夷所思的試驗。那些山羊一開始毫無反應,安然無恙地咀嚼著幹草。隨著時間的推移,將軍有些失望了,皺眉頻頻搖頭。
忽然間,隻見羊群中一頭標記為“17號”的山羊顫動了一下,隨後突然倒地抽搐著死掉了。
“見鬼……成功了!?”將軍發出驚呼,滿臉難於置信的神色。
經醫生解剖檢查,山羊的心髒莫名停止了跳動,血管破裂,血混著白沫流出山羊的鼻子。羊眼渾濁無光,透著一種令人恐懼的死亡氣息。
這項DMILS試驗很難說成功,因為在隨後進行的多次試驗中再也沒能出現這種驚人的效果,不可重複,包括那名為邁克爾?查爾斯頓的超能戰士也不能再做到用“意念殺羊”。這唯一的一次成功仿佛神跡,驚鴻一瞥,隻留下了這份詭異的錄像資料。
那名超能戰士事後付出了代價,意識恍惚了好一陣,身體受損,心髒出現了反常的供血功能障礙,似乎因為“意念殺羊”感應也受了同樣的傷。
人體超能力猶如海市蜃樓,也許它折射的是某一處真實的綠洲,但無人知曉那地方到底在何處,也沒人可以創造出那種絢麗奪目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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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會議簡單收場了。目的隻是讓評估人員相互認識,熟悉一下工作情況和環境。大家閑坐咖啡吧,暢所欲言地聊起來,氣氛輕鬆愉快。
作家埃德溫·肯詢問少校,說他準備寫部新書,故事講述一個殺人犯被投進監獄後發生的超自然事件。可否采用一些超能力研究資料作為的創作素材。
“做藝術化處理後問題不大,先生,期待你的新作。”少校說,“隻不過,等你看了那些資料肯定會失望,那沒多少值得寫的東西,最有意思的也就是用意念殺死那頭山羊,及證實了人腦擁有3.14秒的預感能力。”
“還真有預感能力?”
“我們做過大量實驗,在某些人身上確實發現有這種潛能。”
“3.14秒的預感能做些什麼?”
“我個人認為……沒屁用。”少校笑說,“這種超能力時有時無,結論模棱兩可。啊哈!它也許能在拉斯維加斯賭場上增加勝率,或減少示愛被拒的尷尬。”
大家被少校的坦率直言逗樂。
聽起來這還真是個笑話——預感超能力如果管用,軍方早就如獲至寶地藏起來作為秘密武器,那輪得到大家在此談笑。
“大腦比我們的行動先作出預判,這說明什麼……”在座一位年長的物理學家沉吟說,“意識和宇宙結構有著至為重要的聯係。當事物隻有被我們意識到了,才會成為一種實在的現象。”
“艾維特博士。”有人不以為然地說,“境由心生,這是哲學範疇。”
“量子力學理論也是這樣認為,現實由觀察者創造。”艾維特說,“?通過大量驗證了的實驗可推測——宇宙的形成有賴於觀察者的意識。”
“噢!這意味著什麼?”
“在有生命之前,世界可能是以一種不確定的狀態存在。而且,有生命之前的宇宙可能隻存在於對已往的追溯中。”
這個理論聽起來頗有些玄奧費解,在座大部份人都笑而搖頭。伯恩想起萊茵的話,物理學的新理論簡直不可理喻,完全顛覆了正常人的世界觀。由此看來,這所謂的量子力學還真發展到了奇談怪論的地步。
有人問:“你是說,我們如果不去看世界,這個世界就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而是包含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概率的存在。”艾維特解釋說,“世界就像一團混沌的迷霧,霧裏什麼都有,卻又什麼都不實在,隻有當被觀察和記錄時,世界才會變為某一種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