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是阿卡德 基德先生?”雷森納問道。
阿卡德毫不畏懼的與雷森納對視著:“我就是。”
帕裏斯走向前說:“很好的眼神,和我那時非常像。”
阿卡德疑惑的問:“你是...”
“帕裏斯 布萊恩特,您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是的。”
“雷森納,把無關人員都帶走。”五分鍾後,整個艦橋上隻剩下帕裏斯、雷森納、阿卡德還有帝國軍的幾個護衛了。
帕裏斯問道:“有件事情想和基德先生商量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阿卡德不屑的說:“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探討的問題麼?”
帕裏斯笑了:“自然是由的,這樣吧,隻要先生跟我回斯圖加特,那麼我不但不會為難您的下屬,而且還會讓他們乘救生艇回家。怎麼樣?”
阿卡德愣了一下說:“這麼說你是為了我才來的?”
帕裏斯說:“是的先生,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我沒有那麼多仇人吧...”
“想必基德先生見過這個東西吧。”帕裏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翡翠綠色的橢圓形鑰匙扣遞給阿卡德。
阿卡德顫抖的接過東西,打開鑰匙扣,裏麵有一張小照片,照片上有四個人,一男一女,還有兩個黑色頭發的小男孩。阿卡德激動的問:“這東西怎麼會在你手裏?”
帕裏斯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好朋友的隨身物品,他讓我來找他的兒子,就是這麼一回事。”
阿卡德頹然坐在地上問:“這麼說他還活著,而且已經投靠到帝國軍了?”
帕裏斯想了一下說:“沒有,自從他的妻子去世之後他就逃到帝國,但是沒有參與任何軍事和政治活動。”
阿卡德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那麼,他...我是說我父親還好麼?”
帕裏斯回到:“他還很硬朗,你知道,他的年紀並不是很大。”
阿卡德瞬間就像是老了十多歲,兩眼無神的問:“能告訴我當年的事實麼?我一直以為那些隻是謠傳,現在看來並不完全是了...”
“當然不是謠傳,您的父母就是被印科尼多政府政治迫害而逃亡,並不是像印科尼多政府的官方說法那樣死與戰爭,卑鄙的共和軍殺害了您的母親。”
“我為什麼相信你?就憑這個麼?”阿卡德晃了晃手中的東西。
帕裏斯沒有說話,因為他的身後走來一個人替他回答了。一個黑發男子出現在阿卡德的麵前,男子大約五十多歲,雙鬢上一經可以看得到幾個銀絲,那是歲月的洗禮留下的痕跡。
“十年沒見了吧,兒子。”
阿卡德瞪大了眼睛已經說不出話來.......
羅伊十分的奇怪,因為他看到一艘艘共和軍大型穿梭艇向本星方向駛去,難道帝國軍把俘虜全放了?那哥哥...
又過了一些時候,所有戰艦,包括帝國軍俘虜來的愛沙尼亞號在內緩緩向後,朝著地球方向航行。
羅伊心想:難道帝國隻是為了得到戰艦還有相關技術而來?不太可能啊...
等到所有戰艦消失在視野外,羅伊才忐忑不安的想到自己的處境:剛才戰術水雷引起的磁暴波及範圍相當大,補給站內的通訊設備依然失靈,暫時無法和外界聯係。作為普通補給點,衛星內的空氣、水和食物並不缺乏,但是氧氣製造器在剛才的磁暴中也已經幾乎失靈,現在站內氧氣隻夠一個人使用四天左右,假如這段時間內沒有人來救援,那麼羅伊就要死在這裏了。
可憐的小公主在乘單座式救生艇離開穿梭機之後很不幸的撞在了一顆被魚雷崩毀的小隕石上,救生艇一側的動力器失靈,於是小公主壓下自己的驚惶失措,朝著一處共和軍的補給衛星緩緩的飄近。
“民間通用救生信號?剛才戰鬥波及的無關人員麼?”羅伊心想:“民用機經過而被戰鬥波及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總之,先救人再說。”
此時的羅伊並沒有想到一個問題:氧氣已經很緊張了,假如多一個人出現,這個問題會更加嚴重。
通過衛星上的線控支架和維修用金屬吊臂,羅伊把這個已經被隕石撞的不成樣子的民用單座救生艇撈進了補給站內部的艦船發射倉。
羅伊並沒有放棄警覺,手持隨身佩戴的槍械接近陌生的救生艇。他發現艙門已經被卡死了,門上的氣壓索已經被撞壞,於是他朝著索扣開了兩槍,帶著手套把門硬生拉開,朝艙內看去。
羅伊認為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這個場景,因為他被麵前昏迷的少女的美麗震懾住了。好漂亮的女孩子...這是羅伊此時心中唯一能想到的。
羅伊抱起身著民間服裝的紅發少女來到醫務室,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少女額頭上的傷口,還好,隻是頭部受到了輕微撞擊...
帕裏斯在返回地球的途中接到了雷森納的報告,於是他向基德父子欠了欠身,抱歉的說:“對不起先生們,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們父子團聚好好聊一聊吧。那麼,戈理斯老友,我先告辭了。”
帕裏斯出門之後叫來了雷森納:“怎麼了?突然叫我?”
雷森納一臉陰沉的說:“閣下,剛才我們救起了一個民用救生艇...”
“那又怎麼了?”
“裏麵的人是希博丁...”
“什麼?!他不是伊麗塔莉婭的保鏢麼?!伊麗塔莉婭呢?!”帕裏斯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難道她自己偷偷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