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聯。”羅伊?基德宣布:“正確的說,讓我們感謝木聯對凱普萊特帝國關係協會,讚助我們本次聚會。”
他再度舉杯,可是這次的響應卻有些躊躇。
羅伊麵不改色的飲盡杯中物,繼續他的演說:“古代中國有句古諺,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來形容那些意誌不堅的人。雖然有些遮掩,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們為何聚集在這裡,我相信,這會場裡沒有那種因為今天吃飽喝足就立場動搖的人,如果有的話,您現在就可以離開。”
有些人忍不住嗤笑,羅伊適時補上一句:“此處應有笑聲。”場下的笑聲更大了。
羅伊繼續說:“兩周前我見過木聯來的說客,正題之前我們先話了家常,我不過隨口一提說咱第一艦隊現在連宴會食物都置辦不起了,他們就屁顛屁顛的把這些給送上門來。我想,這豈不正好,這是他們主動奉上的,一直以來第一艦隊不是都這樣問心無愧地享受著來自木聯的『主動』饋贈,是因為什麼?”
笑聲漸歇。
羅伊嚴肅地說:“比起那句立場軟弱的中國古諺,我更喜歡另一句話:我們能從對手那兒得到什麼樣的對待,最終是取決於我們的實力!”
“打爆他們!”年輕將校揮拳怒吼,很快,幾十隻拳頭隨之一齊揮舞著。
待騷動稍微平息一些,羅伊才說:“不過不可免俗的,我也要為我們的行動畫下停損點。我們是什麼?這個大家都很清楚;但我想跟大家尋求一些共識:我們不是什麼?”
“一、我們不是叛國者。這由我這個前叛國者來說,或許很尷尬,哈。不過我想大家都同意,最終皇室若是下達撤退命令的時候,我們雖然不情願但是會果決地服從。服從乃軍人天職,不服從的不是軍人而是凶犯。因此我們要避免這個最糟的狀況發生,確保我們的意見可以準確上達天聽。幸運的是,這點在我們,尤其是我身上具有一些優勢。”
有人舉手發問:“殿下是我們這邊的人?”
“她的立場很尷尬,一邊是她的情夫(笑),一邊是她尊敬的長輩。我可以跟各位保證的是殿下至少不會倒向對方。”
“二、我們不是令帝國或親木聯長官最終『不得不』放棄蘭斯洛特的藉口。這又可以再細分兩項,首先我們不是造成內部分裂或不團結耗弱戰力,以至於讓上級低估我們的戰力認為自蘭斯洛特撤退在所難免的藉口。因此,當對手是袍澤的時候,超過最低限度的暴力說服是要避免的。”
又有人舉手發問:“什麼是最低限度的暴力?”
羅伊笑著攤手:“我看見有人臉上掛彩。各位還記得帝國軍規是禁止私鬥的嗎?”
台下哄笑起來。
“其次我們不能打敗仗,如果要敗,也不能從我們這頭敗起。這個要求就有些高了,但是,大家可以料想得到,如果我們反對出賣蘭斯洛特,卻因為打敗仗輸掉了蘭斯洛特、甚或至少成了敗仗的藉口,我們會被後人說成什麼?”
他嚴肅掃視會場:“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轟然響應。
“請各位用餐。接下來我會一步步揭露親木聯派接下來的計畫,然後我們要逐個防堵所有他們出賣蘭斯洛特的藉口,包括補給問題、兵源問題等等,大家集思廣益。”
兩小時後會議結束。當羅伊「秘密」公開木聯很可能許諾、開放帝國軍艦停泊加拉哈德要塞港口作為交換時,引起了不小騷動。集思廣益下也收集到不少有用的意見,比方說非戰鬥人員中,還是有許多原本就以轉任戰鬥人員為誌、也有足夠潛力的,不能忽視他們自身的意願,當然怎麼鑒別出這些人是個大難題;還有,必要時也可以徵召帝國籍在木聯殖民地居住的預備役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