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答道:“沒問題。”
見王援朝信心滿滿,我也安了心,不過還是叮囑胖子道:“恐怕那些泥菩薩一會兒要過來,千萬不要打開手電筒。”
沒等胖子開口,隊伍最後麵的老瞎子就冷冷的說道:“放心,我會看住他的。”
“那就好。”交代完之後,我們幾個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最快的速度向上攀爬。就連胖子也都閉上了嘴,不再扯淡。
不過這大裂穀就像是被一位上古神靈手持巨斧,從中間垂直劈開的,越往上爬越是陡峭。到最後一段距離,我們幾乎身體掛在了懸崖峭壁之上。
這可比一般的戶外攀岩要難多了,撐到最後全靠兩條手臂的力量。胖子雖然力氣挺大,但身體也很重,剛爬了會兒,就累得喘不過氣來了。
我讓他先撐住,離勝利不遠了。
胖子連連擺手,讓我先走,他要留下把這口氣順過來。
我看胖子渾身衣服都濕透了,也就沒勉強胖子。
哪知道胖子剛歇了幾秒鍾,就媽呀一聲亂叫。這叫聲來的太突然了,嚇得我腳下一滑,差點沒從懸崖峭壁上摔下去。好在踩空的一瞬間,長腿禦姐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才重新抓住了岩壁。
我憋著一肚子火,衝胖子破口大罵:“你鬼哭狼嚎什麼,能不能消停點!”
胖子卻語氣顫抖的說道:“叮當,他娘的好像有東西在摸我。”
胖子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我頓時發現胖子的身邊隱隱約約冒出了一隻灰色的爪子。我連忙讓胖子冷靜下來,千萬不要亂動,胖子支支吾吾的想說話,卻又不敢說,隻能在那裏哭。
沒辦法,我隻能拽了兩下腰上的繩索,示意前麵的王援朝和長腿禦姐先停一下。好在我跟王援朝已經下過兩次墓了,我放個屁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王援朝當即就跟長腿禦姐打了個手勢,兩個人踩著岩石,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我則攥著傘兵刀慢慢向胖子的方向移動,準備率先發起衝擊!
胖子見我拿刀靠近,也抽出了傘兵刀,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準備跟那爪子拚個你死我活。
就在我準備下刀子的時候,胖子突然衝我搖搖頭:“先別動,那東西好像又不見了。”
“又不見了?”
我剛要慶幸胖子總算逃過一劫,一張灰色的臉陡然貼到了胖子麵前,距離胖子的鼻子不超過一厘米,胖子再次慘叫一聲:“我的媽呀,有鬼。”
說著就手舞足蹈起來,結果竟然把背包上的應急燈給蹬開了。
應急燈的功率是手電筒所不能比的,就是把十個手電筒綁在一塊兒都不如一個應急燈,刹那間,整個大裂穀上方炫亮無比,如同白天一般,將周圍的黑暗都給衝淡了。
他這舉動,把我們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
我更是氣得恨不得一腳把胖子給踹下去:“死胖子,說了小心小心,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之後,我跟長腿禦姐就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去,希望能第一時間關掉應急燈。
可即便我們速度再快也已經晚了!剛剛還集體追著手電筒殺過去的那些泥菩薩,就像是憑空出現的幽靈一般,瞬間就從岩石縫裏冒出臉來,它們的身體一點點的從岩石縫裏往外擠,仿佛擠牙膏一般,沒幾秒鍾就擠出了半個灰溜溜的身子。
然後好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一般,流沙一樣嘩啦啦的朝著胖子靠攏,這一幕看得我們全都目瞪口呆。
我們還從沒有看到過這種捕獵方式!這有點類似於非洲地區的食人蟻軍團,一個泥菩薩不可怕,但如果同時出現了十幾二十隻泥菩薩,就會像沙漠裏最為凶險的流沙,可以頃刻間席卷而來,將獵物吞噬的隻剩下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