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直接開口,問懶漢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可懶漢卻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
我一連‘嗚’‘嗚’了好幾聲,懶漢就好像是沒聽到一樣,雙目驚恐的望著這座黑森森的宅院。
我都快被懶漢捂的喘不過氣來了,心想懶漢這混蛋該不會是想謀殺我吧?
不過也不會,他要是想殺我,剛才就能把我掐死,完全沒必要告訴我他的身份。再看他的臉蒼白無比,一滴滴汗水往下滑,顯然是在忌憚著什麼。
莫非他也看到了窗外那張披頭散發的女人臉?
一聯想到這兒,我也就不掙紮了,跟著賴漢一起去聽外麵的動靜。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東西在地上爬行,那東西爬的很艱難,每爬一段路,骨頭就會傳來哢嚓哢嚓錯位的聲音,給我的感覺就仿佛是一個人雙手雙腳全部被打斷,還被人拖著往前走一樣。
看來是那張女人臉跟過來了!
我趕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呼吸,就這麼靜靜的呆在原地。與此同時,身旁的懶漢也一動不動,聽不見一絲心跳。
隨著我們倆靜止,整個院子的空氣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隻剩下了手表秒針滴答滴答的聲音。
那一陣陣恐怖的爬行聲,仿佛有個人在我耳邊搖著沙漏,一陣陣刺激著我的心髒。懶漢捂住我嘴的手還是沒有鬆開,我都能感覺到手心流出來的冷汗。
這女人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非常厲害嗎?
懶漢好歹也算是半個土夫子了,為什麼連他也不敢看一眼。
“咯咯,咯咯……”一陣沙啞的笑聲忽然從我們躲藏的假山外麵傳了進來。
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此刻那張女人臉正貼著假山找我們。
我的大腦都嚇得快缺氧了,不過還是哆嗦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果然,堅持了十幾秒後,那張臉離開了,細碎的爬行聲也開始逐漸走遠。我以為沒事了,就想推開懶漢的手,先喘上幾口新鮮空氣,沒想到懶漢還是死死的捂著我。
我本來還想罵懶漢怎麼回事,可還沒等我來得及發怒,剛才那沙沙沙的爬行聲又從假山外麵響起了。
這次我甚至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好像扭曲的四腳蛇,在假山上爬來爬去,那張披頭散發白森森的臉,詭異的扭曲了一百八十度,在到處找我!
我這才意識到,先前隻是那女人臉在故意試探我。好在懶漢聰明沒讓我露出馬腳,我才逃過一劫。
直到確定那女人臉真的離開了,懶漢才鬆開了手。不過我自己倒是怕了,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時,懶漢突然拉了我一下,示意我跟他走。
我也覺得越早離開這個鬼地方越好,當下收拾好行軍包和工兵鏟,跟在懶漢後麵就走。
這次我身上的照明設備差不多全都沒了,隻能摸黑穿行在陰宅之中。不過懶漢似乎非常熟悉這裏,三兩下就帶我回到了剛才的那一排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