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管是粽子還是幹屍都不是這個模樣,這完全就是三個活生生的人。”我後怕的咽了口唾沫。
長腿禦姐點點頭:“我也沒聽過有什麼技術可以把屍體保存的這麼好!哪怕是列寧,斯大林這些
國家領袖的遺體,也都需要剖開肚子取出內髒,每年耗費數千萬去維護,才可以起到防腐的作用,
但效果卻遠遠不如這三具屍體好。”
王援朝插話道:“會不會跟水晶棺材裏的曹操一樣?”
聽王援朝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有些懷疑,正如王援朝所說,我們之前見到的兩具棺材,無論的夏侯淵的白玉冰盤,還是曹操的水晶棺材,裏麵的屍體保存的都非常的完好。
而且我之前在夏侯淵棲身的白玉冰盤裏,並沒有聞到任何防腐藥水的味道,難不成真正使屍體保持千年不腐的原因,並不是什麼藥物或者棺材,而是這些人身上的曼陀羅花根莖?
越這麼想,我越是篤定自己的猜測。
長腿禦姐見我沉默不語,轉過頭來看著我:“小弟弟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想問題就在那些曼陀羅花上!是曼陀羅花源源不斷的輸送血液,才讓這些人的屍體永遠保持著一種死不死活不活的狀態,就像……就像醫院裏的植物人一樣。”
而胖子在磕完頭後,見祭壇也沒什麼動靜,膽子也大了起來。
他看四姑娘背對著我們一言不發,頓時撇了撇嘴小聲議論道:“奶奶的,這四姑娘真夠晦氣的!自己一句話不說,卻讓咱們去問三個死人,死人能開口嗎?”
胖子話音還未落,隻聽見祭壇中忽然傳來一陣回音,這聲音震的周圍的灰塵都在湧動,可見音量有多大。
“發丘中郎將,汝終於來了。”
胖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悶頭悶腦的問道:“臥槽,誰,誰在說話?”
我指了指祭壇上那三具盤坐的屍體:“噓!是他們。”
不止胖子,我們所有人都被這三具突然開口的屍體給嚇了渾身冒冷汗。我們此刻一點兒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小心的凝視著那座巨大的蛇頭祭壇。
“汝應該已經知曉,吾便是華佗!旁邊乃是管輅,馬鈞。”這聲音蒼老無比,仿佛一壇蘊藏了無數歲月的老酒,在我們麵前慢慢開封。
“建安四年,吾與曹公初次相遇,見其頭風病發作,便指出其身患疾病。然而曹公卻勃然大怒,亂棍將吾打出城門。嗬嗬,吾並不生氣,因為吾料想,日後曹公必然會來求吾!”
“果然不出所料,建安十二年,曹公一統中原,名震天下,派出摸金校尉以最隆重的禮儀,將吾請到了鄴城。曹公問吾如何治病?吾言西域有花,名曰曼陀羅,乃天下第一妖花,隻需配以藥引,便能治百病,得長生。曹公大喜,乃建銅雀台,日夜籌備。”
“建安十三年,曹公頭痛欲裂,尋訪天下名醫不得解,隻得靜候佳音。摸金校尉果然不負眾望,遠赴西域奪來曼陀羅花,曹公遂秘密將吾等三人送入地下皇城,靜心煉藥。”
“然雖有妖花,卻無藥引,吾為大夫,以救人治病為天職,自是不肯將那毒辣的藥引子說出!無奈曹公陰險,用吾九族之性命逼迫吾開口,吾隻得告知曹公,藥引子乃是數百名少女。於是曹公將銅雀台內諸女盡數送來實驗,製成藥引,卻不想這數百名少女溺死於黑水,盡數變為非人非鬼的溺女,吾之罪孽大矣!”
“至此,藥引、藥材皆全,吾等三人全力煉藥。”說到這,那蒼老的聲音疲憊的歎息了一聲。
“建安二十四年,實驗終有小成,曹公命人送來夏侯淵將軍的遺體。吾將夏侯淵遺體放入修羅塔中,喂之丹藥,雖夏侯將軍未醒,但終現生機,吾便與管輅馬鈞吾等聯名向曹公進言試藥。然曹公疑心病重,卻遲遲不肯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