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淘到的?”看著胖子手裏那寶貝,我精神頭十足的問道。
這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塊令牌,隻有十幾厘米長,還布滿了鏽跡,要是丟到廢品收購站怕是連收破爛的都不要,但我卻知道這東西不簡單。
那上麵清晰的紋理,複雜的花紋,無一不透露著身份的高貴。
胖子見我都出神了,連捅了捅的胳膊說道:“怎麼樣,胖爺的眼力不錯吧!”
“你先說哪撿到的。”
“就在放夏侯淵屍體的那座修羅塔裏。”胖子擠眉弄眼的問我:“小叮當,你他娘的不是古董店老板嗎?快瞧瞧這東西值幾個錢。”
王援朝見我們倆嘀咕起來沒完,湊過來看了一眼,便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應該是古人行軍打仗的時候用的令牌吧?我看也沒什麼稀奇,又不是金子做的,又沒有鑲嵌寶石,最多賣個幾百塊錢。”
“嗬嗬,這可比那些鑲金帶銀的古董值錢多了……”我淡淡的笑道。
“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就直接說這玩意到底哪值錢?到時候咱們出手也不至於吃虧是不是?萬一胖爺我心情好,說不準還能分你們點。”強烈的貪婪,讓胖子的眼睛都笑沒了。
“好、好,我說。”我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令牌上的花紋說道:“這塊令牌本身並不值錢,但貴就貴在這些花紋上,看到上麵那個背後長著兩隻翅膀的黑色佛像了嗎?”
但見那令牌上,一個青麵獠牙的佛像栩栩如生,雖然是佛祖,但是它的眼中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慈悲,反而散發出無窮的嗜血和憤怒。背後展開一雙蝙蝠狀的翅膀,看起來令人心底發寒。
胖子還想擦掉鐵鏽,看得更仔細點,被我一把推開了。
“去鏽這門活必須請專門人員來做,否則你就把這件寶貝給毀了!”我警告胖子道。
“據我所知,佛教在漢朝時期就已經傳入了中國白馬寺,那時候不叫佛教,叫做浮屠教,大家普遍將白馬寺的鎮寺之寶金身浮屠,認為是中國佛教的源頭。可咱們手裏的這塊令牌,卻比漢朝還要早!如果流通到市場上,中國佛教的源頭可就不是金身浮屠,而是你手中這塊令牌了……”
“臥槽。”胖子聽我說的兩隻眼睛都恨不得瞪出來,他滿麵紅光的問我:“小叮當,那你快估計一下,這塊令牌值多少錢?”
“這玩意不好說。”我搖搖頭,然後壓低聲音在旁邊耳邊說道:“你要知道,這東西不但曆史悠久,而且還是震驚中國考古界的存在,換而言之就是國寶!在中國販賣國寶可是要掉腦袋的,你敢拿出去賣嗎?”
“奶奶的,這麼說,這趟又白幹了?”
我見胖子有些垂頭喪氣,便安慰道:“也不一定,敢收國寶的買家還是有不少的。聽說東南亞那邊的海外華僑,都信奉佛教,要是能拿給他們,怎麼也能賣個小一千萬。”
胖子聽我這麼一說,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叮當你說了這麼多,是不是有什麼門路啊?”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要是真有門路,至於被人騙得血本無歸,簽了一屁股債嗎?不過咱們可以找明叔問問。”
“沒錯,那老狐狸人脈很廣,很不簡單。”胖子點點頭:“不過,他不是失蹤了嗎?”
其實就算不出手古董,回到武漢的第一件事,我也是尋找明叔。
上次從大禹墓出來後,明叔跟跟張三炮就失蹤了,經過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們回來沒有。
明叔這個人老謀深算,城府很深,尤其始終跟我保持著一種亦敵亦友的關係。
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當著他的麵問清楚才行!
一切商量完畢後,我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就近上岸,然後坐車回武漢。
直到我們下船,四姑娘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我跟胖子、王援朝三人隻好輪流背著四姑娘。
也不知道這鬼地方為什麼這麼窮?遍地都是爛泥巴和雜草,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在泥巴地裏走了整整一個上午,才看到一台拖拉機轟隆隆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