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說話了，因為她要的幸福，他給不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守候著她，寵著她，愛著她，便足夠了。
“夜，這些年，你有想過我嗎？”她問他。
“嗯，想過……”
何止是想過，是每天都在想，時時刻刻都在想。
便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想她。
“哼……”他的回答顯然讓她有些不滿，她嘟起了紅嫩嫩的小嘴，開始抱怨：“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
他寵溺的撫摸著她的後背。
“是嗎？”他輕笑。
“夜，告訴我好不好？”
她揚起小臉看著他，透露出了絲絲的懇求。
“告訴你什麼？”他問她。
“我想知道你這些年去了哪裏，過的好不好，你都經曆了什麼。”她把想知道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
“夜……你變了你知道嗎？變得冷酷無情，變得淡漠如冰，讓人不敢靠近。你變得好陌生，好可怕……”
她的眼神充滿了委屈。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她又一次懇求他，情緒有些激動，身體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原來自己回來之後帶給她的感覺竟是這樣，冷酷無情、淡漠如冰、難以接近、陌生和害怕。
他撫著她輕顫的肩胛，把她往自己的懷裏緊了緊。
他的臉蒙上了一層陰雲，嚴肅得像尊石像，眼裏閃過絲絲苦澀。
“可欣，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別再問了好嗎？”他不告訴好，是怕她知道後會心疼，會害怕。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能有你在身邊，我滿足了。”
真的滿足嗎？或許是，或許不是……
從他的話中，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讓她知道了，他是不想告訴她。
難道她就這麼不值得他信任嗎？
她轉身背對著他，不吭聲了。
她這是生氣了？東方夜有些無奈。
他長臂一伸，環過她的腰肢，從後麵把她抱在懷裏，讓她的後背緊緊的貼著自己。
就像保護最心愛的寶物一樣，護在懷裏。
尖肖的下巴在她的頭頂處輕輕的摩挲著她的發絲。
“可欣，過去的事就隨它去吧，不要再想了，嗯？”
想要把真像告訴她的念頭瞬間閃過，但在下一秒就被他給打消掉了。他不能那麼做，若是讓她知道，她會比自己痛苦上百倍甚至上千倍。他不想看到她不開心，不想讓她痛苦。
那樣的苦，他一個人承受便好。
感受到了他話語中的苦澀，就算是再大的委屈，伊可欣也忍住了。
對他，她還是無法真正的生氣。
“夜，你覺得自己幸福嗎？”她又問他。
然而這樣的問題似乎有點難為到東方夜了，因為幸福讓他望塵莫及。但有伊可欣在身邊，他又能感覺得到什麼是真正的幸福，他開始有些矛盾了。
“也許吧。”
半晌之後，他才給出了一個讓她摸不到邊的答案。
“夜……”
伊可欣好像是有問不完的問題一樣，又輕輕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可欣，累嗎？”
他打斷了她的話，因為他知道，今晚她所要問的問題都跟他的過去有關，因為她真的對他充滿了好奇，不因為別的，正是因為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