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祁傲和雷鳴稍警覺起來。
聲音剛剛落下,另一扇實木燙金大門便打開了,訓練有素、身著統一的黑衣人蜂擁而入,齊刷刷站成兩排。
他們個個麵無表情,分明是在迎接某人的到來,那架勢比起在A市的祁傲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不其然。
幾秒鍾後,黑衣人又一個個齊刷刷的微微低下了頭。
“先生。”
“先生。”
……
“先生。”
聲音由遠而近。
雷鳴瞬間變得不淡定了,“少爺,是鬼醫?”他不敢確定。
祁傲當然也不是太敢確定的,所以沒作聲,隻是安靜的站在那裏。
“先生。”
“先生。”
一個男人從門的那邊走了出來,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褲,黑色的襯衫,黑色的領帶,還有黑色的墨鏡。
全身上下,除了那張臉不是黑色的之外,其他全是黑的。
氣勢上,給人的感覺,挺強的。
隻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男人的身後,是方才暫時離開的大管家。
他揮了揮手,吩咐道:“這裏沒什麼事,你們都下去吧。”
“是。”
黑衣人些便又迅速退了出去,順便還把門關了起來。
看到如此這般的架勢,雷鳴不禁在心裏吐槽:這就是傳說中的鬼醫咩?他還滿喜歡黑色的。
此時此刻,房間裏隻剩下祁傲、雷鳴、大管家、昏過去的女人和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鬼醫的男人。
大管家十分恭敬的對男人欠身,“生先,您看現在……”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緩緩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後才掃了一眼祁傲,最後把視線落到女人身上。
他揮了揮手。
大管家心領神會,“是的,生先。”而後從燕尾服的口袋裏拿出一隻微型的針管,朝女人走了過來。
他直接把細長的針尖插進了女人的皮膚,推入,拔出。
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
再然後,女人醒了。
入目是大管家再熟悉不過的臉,她知道自己得救了,身體也迅速恢複到了原本的狀態。
下一秒。
女人身手敏捷的逃開了雷鳴的桎梏,反手給了雷鳴一個過肩摔。
雷鳴從來不知道一個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人竟也有如此大的力量,再加上他毫無防備,就這樣被女人摔倒在了地板上。
略疼,疼得雷鳴有些咧嘴。
然而,女人的目標並不是雷鳴,而是害她變得如此狼狽的祁傲,所以,隻在轉瞬間,女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身到了祁傲的身後,想以同樣的方法給祁傲一點顏色看看。
可她的手還未來得急觸碰到祁傲,手腕就被祁傲給輕而易舉的給截住了。
很少有人知道,祁傲其實是空手道九段高手,一個女人,即便是緞帶再高,在祁傲麵前,也隻不過是螻蟻,毫無攻擊力可言。
祁傲的手腕稍用力,便把女人的一隻手給反剪到了身後。
很疼,甚至比她給雷鳴的那一摔還要疼,疼得她臉色都變得慘白。
然,她仍舊不死心。
另一隻沒被困住的手把事先綁在大腿處的一把匕首以很快的速度抽了出來,轉身,直直朝祁傲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