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你的女兒和他都得死,我活,我便放了他,再救活你的女兒。”還未等祁傲出聲,鬼醫就說出了他的遊戲規則。
言下之意是:
不管是什麼樣的遊戲,祁傲必須輸,隻有他死,雷鳴才能活下來,諾諾才能得到他的治療。
其實,鬼醫的目的很明顯。
他就是想逼祁傲,想看看一個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被人逼到極致之後,到底會做出何種反應。
“祁傲。反正都是死,不如賭一把?”鬼醫低笑,“假如我不幸輸了,你不過就賠了一個屬下而已,於你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損失。至於你的女兒麻,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找到治好你女兒的高手。但如果我贏了,我就一定會放了他,再治好你的女兒。”
“怎麼樣,這個遊戲是不是很好玩?”鬼醫又低低的笑了兩聲,“玩或不玩,給你一分鍾考慮,選擇權在你,如果你不想玩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至於你的屬下和你的女兒麻……”
鬼醫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祁傲就伸手掀開了大管家盤子裏的紅布。
他的手指指關節分明,纖細而修長,近乎完美。
無需鬼醫多言,他便熟練的拿起了盤子裏的左輪手槍和僅有的一顆子彈,動作優雅的甩開彈夾,裝上子彈,最後合上彈夾。
一連串的動作,完成的格外流暢,速度快到讓人來不急眨眼。
槍口黑洞洞的頂到了鬼醫的額前。
祁傲終於開口,“誰先?”
兩個字,語氣帶著幾分不緊不慢的慵懶態度脫口而出,唇邊甚至還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這真的隻是一個遊戲,無關生死。
鬼醫心下一顫。
祁傲,竟然,笑了?
鬼醫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可,掛在祁傲唇邊的微微揚起,不是笑又會是什麼?
難道他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不怕他最親近的屬下就這樣一直昏睡下去,再也醒不過來?
不怕他最親愛的女兒在三個月以後離開人世?
鬼醫本以為祁傲會害怕今天在這裏所發生的一切,然後乖乖送上自己的命,卻不知事情竟然會發展成了這樣。
這一次,輪到鬼醫開始有些走神。
可是到了這一刻,祁傲甚至連走神的機會都不曾給他。
祁傲瞬間轉冷掉的低沉嗓音響起,“俄羅斯輪盤?哼,這種小兒科的遊戲,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經不玩了。沒想到你大名鼎鼎的鬼醫竟是那麼無趣,是不是‘鬼醫’?”
祁傲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冷冽、肅殺。
他把“鬼醫”兩個字說得格外重,還格外的意味深長,讓聽的人有些毛骨悚然。
“咳咳……”麵對這樣的祁傲,鬼醫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不如我們換……”
啪——
震耳欲聾的槍聲突然響起。
鬼醫的話都還沒來得急說,祁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執槍,果決的朝鬼醫的腦門扣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