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傲是被別墅裏的一個傭人叫醒的。
陽光辣的刺眼,等他適應這樣的光線之後,入目便是一張陌生人臉,“先生,快醒醒,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祁傲撐著酸軟的,並且疼痛無比的身子坐起來,扶著額。
“先生,你醒了嗎?司機說他隻有半個小時,如果你再不下去,他就該走了。”
祁傲垂了垂眼,“讓他先走吧。”
“好的。”
說罷,傭人便準備往外走。
“等等。”
傭人還沒來得急走出去,祁傲便又叫住了她。
“您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雲起雲若呢?”
因為腦袋裏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扯得生疼,祁傲說起話來總是有氣無力的。
“我是雲先生新請來的管家。”
“之前的管家呢?”
“他們昨晚就隨著雲先生雲小姐走了,從今天開始,這裏由我來打理。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
祁傲揮揮手,“你下去吧。”
“是。”
管家安靜的退了出去。
在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裏,祁傲因為身體太過疼痛,獨自一個人坐了很久。
雲起跟若若,走了?
那麼昨天晚上……
頭部又傳來一陣巨痛,他伸手狠狠按住。
昨天晚上,雲起給他打了一針之後,他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隻記得,在他閉上眼睛之前,雲若哭了,如此那般的她,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那時候的雲若無疑是美好的,如天使一般的。
……
半小時後,祁傲身上的痛終於減輕了些,總算是能下床了。
可,還沒來得急起身,他的目光就被桌上的一個信封給吸引了去,信封很普通,白色的,上麵一個字都沒有,甚至連收信人是誰都沒寫,隻有一朵盛開的薔薇安靜的躺在上麵。
他想都沒想就伸出了手,把信封拿了起來,打開:
我最愛的傲哥哥: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去哪,在哪停留,也許是我從小就喜歡的巴黎、瑞士、倫敦……,又或許是國內的某一個城市,但不論走到哪兒,我心裏最掛念的,都隻會是傲哥哥一個人。
其實,若若最想停留的地方,是傲哥哥你的心裏。
可是你的心已經被另外兩個女人占據了,不管若若怎麼努力,都無法將她們從你心裏趕走。
所以,若若不得不離開,離開這個萬般不舍卻永遠都到不了的地方。
這一次,若若輸了,輸得很徹底,但是傲哥哥你記住,若若不是輸給住在你心裏的那兩個女人,而是輸給了我自己。
你的堅韌太可怕,可怕到寧願賠上自己的命也不肯要我,所以若若不舍讓你就這樣在我麵前丟了命。
若若愛你,便隻能跟自己認輸,讓你好好的活著。
告訴你個秘密吧,我哥昨晚給你注射的東西不是魅藥,而是安眠藥,不可一世的男人戰戰兢兢的熬了十多天,能好好睡上一覺是不是很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