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八:勝仗
陳師以為自己能輕易殺掉成安,但交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
成安很厲害,與那些山賊不相上下,而且成安的力氣更大,刀法簡單直接,沒有一點花巧。
正麵交手時,他就像一頭猛虎,極難被征服。
“陳師,你別以為練了幾天武藝,就把自己當成俠客!”成安冷笑著,在一刀劈退了陳師後,一腳踢在另一個向自己襲來的大兵小腹上。大兵痛苦地彎下了腰,然後被成安一刀切在頸側。
這一刀,並沒有用太多力氣,成安巧妙地用最小的力量,傷害對方最脆弱的部分。那中了刀的頸側立時裂開,鮮血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大兵立時失去所有的力氣,雖然一時沒有死,卻撲倒在地上,除了掙紮再做不了別的。
“混蛋!”陳師眼睛通紅,再次衝了上去。
他連續三刀將成安砍得不住後退,但並沒對成安形成真正的威脅。成安冷笑著,突然踢起一片沙土,打在陳師的臉上。陳師眼睛裏進了沙子,眼淚立時流了下來,眼前一片模糊,他大吼著後退,刀在身前舞成了一團光芒,令敵人無法近身。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聲慘叫,當他用力擦完眼睛抬起頭後,看到成安已經將另一個大兵斬於刀下,正衝向最後一個有戰鬥力的大兵。
陳師狂叫著猛衝過去,但卻還是晚了,成安一腳踢在那兵的腿彎,一下將他踢得跪倒在地,然後成安自後麵用手臂將那大兵的脖子勒住,右手刀橫在那兵的頸側。
陳師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
“陳師,原來你也是個蠢貨啊。”成安盯著陳師,“我原本以為你是和我一樣的人物,是可以成為梟雄的強者,但沒想到你也隻是個沒用的軟蛋。我白送你五顆人頭你不要,那麼我就自己收下,外加你這一顆人頭,還有你斬獲的這五顆,就是十一顆人頭,湊足了提升百戶的份還多出一顆,真是大功一件!”
“放開他!”陳師的聲音顫抖著。
“好。”成安笑了,突然向後一步。他在退後的同時,手中的刀在大兵的脖子上一抹,一道鮮血立時如噴泉一般飛濺而起。那大兵眼裏帶著淚撲倒在地上,鮮血染紅草葉與泥土。
“殺了你!”陳師眼睛充血,揮刀殺向成安。這一刻裏,他忘了所有師父教給他的精妙武藝,步法也完全被忘了個幹淨,但每一步卻踏得如此踏實,每一刀卻斬得那般淩厲。他仿佛變了一個人,變得更為可怕,令成安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成安突然發現陳師的刀法與之前不同了。之前陳師出刀也很簡練,但那簡練中卻少了一分殺氣。但此時不同,這閃亮的刀光如同死神的眼一般,隻是看到,便會令人膽寒。
成安咬牙抵擋,但卻並不能再像之前一樣,輕易將陳師擊退。他勉強能與陳師打成平手,但心中明白自己在氣勢上已經先輸了。
終於,在他故伎重演,刀中加腳踢倒了陳師時,卻被陳師於倒臥姿態中斬出的一刀斬斷了右臂。他狂吼著,痛苦地踉蹌後退,左手捂住右手的創口,一下跌坐在地上。
陳師的刀尖,指向了他的咽喉。那刀尖上有血,順著刀鋒滴落。陳師目光冰冷無情,刀緩緩舉起,就要落下。
“住手!”就在這時,王金出現了,他一出現,就立刻出刀,擋下了陳師斬下的這一刀。
“陳師,你在幹什麼?”他大吼著,目光中充滿憤怒。緊隨著他出現在此地的十幾個精兵,立時拔刀將陳師圍住。
“大人救我!”成安立時大叫起來,“陳師他瘋了!他殺了這些兄弟,還要殺我,說是要拿我們的頭頂替山賊的頭去報功啊!”
“陳師!”王金的眼裏燃起帶著殺意的怒火,“你瘋了嗎?”
“是他殺了他們。”陳師的聲音冰冷,“他還要殺我。”
“可我看到的卻是你在殺人!”王金怒吼。
“大人,陳師是瘋子,他是瘋子!”成安大叫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十足受了人欺負的老實人模樣。相比之下,眼神冰冷的陳師確實更像是一個無情的殺人者。
“大人!”就在這時,一個大兵拚命發出吼聲。那是被成安砍中後背重傷倒下的那一個,成安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傷者未死,當時自己要結果他性命的一刀,是被陳師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