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已經被解除了封禁的前夕,封閝更關心西葉。
“滅世,小夫我就在這裏,要動手隨時都可以,你為何要利用西葉?”
滅世狂魔笑道:“她是我的軍師,我不利用她利用誰?即便是夢境女子也有弱點,你就是她的弱點所在。”
封閝壓製著胸中的怒火,將煙又一次點燃。
滅世狂魔接著說道:“夜已經很深了,我勸你乖乖地睡覺吧,沒了自然風挪移的你,想走出這片石頭地,至少要走到明日日出,日出後,你就要保護我和我的子民了,不是嗎?”
封閝冷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竟然時刻保持著根源感知。”
滅世狂魔搖了搖頭:“這是責任心,為了避免你壞我的好事,我必須這麼做,就好像你爺爺害怕失去你一樣,一旦你遇上危險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為了不讓他出現,四煞魔的那兩個爪牙才沒為你製造危險。”
“原來如此。”
“你似乎很淡定,明日清晨歡迎你來到京畿皇宮觀景,有一個人可是做夢都想再次見到你。”
二人談話間,身後桶型建築內的野獸漸漸安靜了,金光已不再四射。
滅世狂魔道:“看吧,前夕已經離開了此地。我也該走了。”
話音一落,滅世狂魔的身軀緩緩沉進土中。
四下裏隻剩下了封閝一人,他哪裏有心思睡覺,欲再此控製精神力,使出絕地歸根,然而體內剩餘的精神力已不足以再使用這招式。
回想袁北鬥說要來毒門助陣,至今沒見到影子,滅世狂魔很明顯是有備而來,袁北鬥或許是遇上了滅世狂魔發生了意外狀況。也或許是像往常一般,為了避開根源葉靈感知,說去毒門實則為聲東擊西。封閝無奈隻得以幽靈暗步向西疾走,這種情況下與其選擇修行界的方向,不如正西去往西域,隻要能感知到葉靈他便可以使用自然風挪移。
不知走了多遠,眼前出現一處山脈,僅有麵前一線天下有一條一人側身行走才能通過的裂縫,封閝抬頭看了看四周的石山,高數丈,山體猶如刀削斧切,想翻山過去都無從下手。
無奈之下隻得側著身子走進一線裂穀,好在這路雖然窄小卻通行無阻,約麼走了一刻多鍾,終於來到了一處開闊地,放眼看去乃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蠻荒之地。
封閝試著感知葉靈,沒有回應,看來,果如滅世狂魔所言,他不如就地安睡,一切待明日晨起再說不遲。
打定主意內心中的急躁也漸漸煙消雲散,一想起自己屢屢被倒戈家和滅世狂魔算計,這氣就不打一出來,揮拳惡狠狠地打在山體石壁上,直震的拳頭發麻。
封閝靠著石壁,繼續抽著煙草,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破了幾道口子,鮮血極不情願地流淌著。
看到地下自己的血,封閝腦中靈光一閃,一手拿著煙槍,一手祭出木靈之力,一棵榆樹自石壁上漸漸生出,就在榆樹開始開枝散葉時,封閝試著感知葉靈,這一次葉靈有了回應。
大喜之下施展自然風挪移,他必須先找到袁北鬥,如果袁北鬥遭遇了滅世狂魔必然是在有樹木的去處。
瞬間,封閝看見了奄奄一息的袁北鬥,袁北鬥全身已被鮮血染透。封閝看了看四周,竟是一片竹林,在竹林裏和封無盡遭遇,袁北鬥怕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