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嫵媚朝府門而去,封閝抽出煙槍點上,以自然風挪移來到金鑾殿內。
殿中黑漆漆地,大門緊鎖,帝皇金座的光澤也有些黯然,殿外不時傳來響亮的呐喊之聲,似乎是軍官在集結士兵。
封閝推門而出,門前站立著一個英姿颯爽之人,這人生的虎背熊腰,身披麒麟金甲,手中倚著一杆金槍。
殿前廣場之上,不時有軍士前來集結,封閝數了數人頭,數不清楚,他的數算隻學到五千,超過五千人便不知道怎樣計算,隻會一個形容詞人口過萬。
其實封閝哪曾細數,殿前點兵場內不過五六百幹練之人。
隻聽那金甲戰將開口道:“將士們,本帥得到確切消息,滅世狂魔親統魔教大軍三十人,欲進攻我京畿皇宮,諸位,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殺死任何一人賞金萬兩。”
眾將士聞言有仰天大笑的,有嫌賞金太少的,還有一些聲稱為國捐軀死而後已的。
封閝見狀走到那金甲元帥身旁站定。
眾將見來了個少年堂而皇之地立在元帥身旁,紛紛叫嚷著。
“你是何人?”
“來人,給我拿下……”
眾軍士摩拳擦掌隻等待元帥發令好上前將這無禮的少年抓捕。
金甲元帥扭頭看了看封閝,笑道:“修行界的防禦都在宮外,少年,你可以前去那裏。”
封閝也看了看那元帥,隻見老頭白眉白胡須,目光炯炯,麵皮黝黑如同古樹皮,竟是一位渾身散發著罡氣的老者。
這老者的氣度完全不輸呼延流水,看來這朝中也有不少能人。
封閝抱拳道:“元帥,末將潘安乃是沈將軍的馬官聽候您的調遣。”
老者問:“沈將軍?沈一諢?”
封閝點頭稱是。
老者捋了捋胡子,指了指階下列隊的將士們:“去下邊列隊。”
封閝欣然下去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身後的將軍們見一個馬夫居然站在自己前邊,紛紛指責排在前排最左側的沈一諢。
“沈將軍?不知是你騎馬還是馬在騎你?”
“沈將軍,你這馬夫和你一樣無禮。”
這時陸滿山的聲音在封閝身後響起:“他有資格站在這個位置。”
前排眾將聞言,紛紛扭動頭盔看向陸滿山。
沈一諢早早地認出封閝,如今又因他被眾將數落,心頭火起,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都不如的東西,還不來我身後伺候著!”
封閝循聲轉身一看,站在前排的都是上將軍,個個金盔銀甲,隻露得兩隻眼睛在外,看站在前排最左側那胖朔的身形,不是沈一諢是誰?
沈一諢上次城門一戰受了傷,今日元帥點將,隻是來照個麵,並不參與魔教之戰。用沈一諢的話說這是因禍得福。
封閝見狀忙退到沈一諢身後,老者雖不認得封閝,但聽到陸滿山的話語,兩眼一直沒離開封閝。
沈一諢見封閝站定,忙艱難地單膝跪地衝元帥賠禮道:“元帥,屬下管教不嚴,請元帥恕罪,點兵完畢後我必不饒他。”
老者正色道:“沈將軍,你有傷在身不必行禮,本帥看來,你既不能出戰,幹脆把盔甲送給那少年,讓他代你出征。”
沈一諢聞言剛準備起身,一聽後話忙又跪倒在地,堅定不移道:“啟稟元帥,我今日來就是為了告訴元帥,我已傷愈,願為前部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