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大凡地獄冥司級的陰魂都可以做到,然而,地獄中的詛咒之術和象輪二魔老的不同,地獄詛咒術不過是幽冥力量的一種,多用來限製敵人行動或者是使用一些危險招數。象輪二魔老的詛咒,一旦中下便會伴人終生,而且隨心所欲,他們甚至可以用詛咒讓一個男人變成女人。
華依月所中的咒術,對她本人來說非但不是詛咒,反而是一種恩賜。她明白,以後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或者說讓她不快樂,也就是說任何人已無法再忤逆自己。
意識到這一點,華依月收回手上的力量,聞人縹緲脫手掉落在地上,她本想倚仗聞人縹緲的光煞招式,現在看來聞人縹緲已失去了作用,華依月清楚地知道自己君臨修行界的時機就是現在!
“爺爺,我把他留下了,醫不醫隨你。”華依月說完,轉身就走。
華月流想出言攔阻,然而牙根的疼痛讓他不得不閉上了嘴。
讓我們來到京畿在桐林中央。
中央的方桌上,一個裸體男子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站著,昂頭挺胸一直凝視著滿天星月,內心中無比愜意,在正北方的高椅上一個女子衣衫不整地躺在椅子上,女子的臉雖美,卻早已是麻木不仁。
這時,倒戈家出現在夜身旁,從鬥篷中取出一套金黃色的滾龍袍。
“帝皇大人,您的龍袍已經製作完畢,不妨穿上看看。”倒戈家雙手捧衣,奉在夜麵前。
夜心歡喜,扭頭看著紅燭:“愛妃,為朕更衣。”
紅燭聞言站起身,麵無表情地為夜更衣。
夜看著紅燭麵無表情的樣子,心裏有些厭惡,然而卻忍住了,但沒忍住開口道:“丞相,我的華愛妃現在何處?”
倒戈家道:“您說的是華依月?”
夜怒道:“快將她叫來侍奉左右!”
這時,紅燭已為夜穿好了龍袍,夜一伸雙手,將身上的日月光輝放出,登時桐林中央將耀如白晝。
夜大笑不止。
倒戈家奉承道:“夜大人猶如天帝下凡!”
夜收回金光,四周又陷入黑暗中。
倒戈家道:“夜大人不妨先安睡,明日醒來時,華依月必然在你床前等候。”
夜滿意地點了點頭。
倒戈家正要離開,左右各出現了一個裸體人,一男一女,不是象輪二魔老還會是誰?
夜一看二人,怒道:“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們兩個?”
幸輪假惺惺道:“夜大人息怒,我二人剛剛複原,此時前來已是馬不停蹄快馬加鞭了。”
夜興奮道:“二位愛卿獲得新生,我坐得龍椅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個時間越短越好!”
幸象道:“啟奏陛下,短則不足以震懾世人中的反叛分子,當慢慢蠶食世人意誌,這樣江山才能永固。”
倒戈家道:“夜大人,我認為當火速進取,一旦大人被立為天子,各路諸侯皆為叛亂之鼠,不得民心也!”
幸象道:“此乃庸才之論也!夜大人當知欲速則不達,吾輩而今皆為凡人,和尋常凡夫一樣,倒戈家不明凡間之事,仍以幽冥論之,早晚必敗。”
夜聞聽幸象說倒戈家不是,正要發火,忽覺腦海中一片混沌,說道:“幸象之言與我暗合,倒戈家你應多學凡人論事之術。就這麼定了,明日昭告全國,有不服者,殺無赦!”
象輪二魔老忙抱拳道:“大王聖明至極!”
倒戈家也附和著,夜大喜示意眾人退下。
倒戈家緩緩黯然退去。
西域邊緣虛空之海岸邊,倒戈家獨立在一塊尖石之上,聽著若有若無的海浪之聲,望洋興歎,自夜創造出他以來,他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迷惘,雖然一切都早在預料之中,即便他早已謀定了一切,可這又如何?麵對一個早已失去自主意識的主人,他無比自責。夜之所以淪為今天這樣,無不是他的過錯,他沒能說動夜不去染指墮塵露。而今,一切皆已築成,他必須為夜挽回尊嚴,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且說象輪二魔老離開梧桐林,二人一同來到京畿皇城北門前,二人要驗證一下自己的凡人能力。
“幸象,我們的肉身乃是千年前修行界的雌雄雙煞,據倒戈家說,這二人乃世上唯一沒有得到因果報應的惡棍,這倆惡棍行凶作惡直到壽終正寢,當時無人能為世間鏟除這二人,也就是目前的吾輩。”幸輪淡淡道。
幸象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都多虧了倒戈家慧眼識珠,為我們量身挑選了這兩個永垂不朽的惡棍,我已等不及要施展凡人的修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