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輪仰天大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輪之所以選擇與封閝交談是因為不想那麼快結束對方的小命,在他眼中封閝比塵埃更渺小。

封閝隻所以這麼講不過是在信口開河並試圖激怒幸輪,他很少與強大的幽冥之屬戰鬥,現在回想起來,還真不如應了倒戈家之言,先和倒戈家的手下過過招,至少可以了解一番幽冥力量。

幸輪顯然已失去了與封閝繼續交談的興趣,開口道:“事實不會欺詐任何人。”話音一落,幸輪身體白光一閃,這白光無比刺眼,封閝隻覺眼前一陣花白的同時胸口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

下意識以幽冥自然風步法移形換影,來在一裏外,低頭看了看胸口,沒有傷痕,然而疼痛卻感同身受。

不由分說,他的傷口必然在魂魄之上,想到這裏,一顆幽冥榆樹自腳下鑽出將封閝覆蓋在粗大的樹幹之內,疼痛感在漸漸減弱,片刻後消失。

回憶起幸輪適才的攻擊,封閝仍心有餘悸,他想不明白為何黑暗的幽冥力量竟也會散發出如此奪目的光芒?而且幸輪的速度顯然和光一樣快捷,根本無從反應。

不難看出這不過是幸輪最普通的攻擊方式,這速度要遠快過他那需要在心裏默念與葉靈鏈接的咒語的自然風挪移步法。

當然自然風挪移也可以免除咒語施展,隻是無法控製方向,葉靈會隨機將契約者送往其他去處,這樣的步法毫無戰術意義。

此時,封閝已離開微府,來在微府外的一處軍糧吞放庫內,由於仍舊在他幽冥力量的統治範圍內,四周的糧倉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封閝伸手觸摸地下的天藍色海麵,將微子伯和微嫵媚從拉出水麵的時候他驚異地發現,這片區域並沒有被幸輪的黑暗力量覆蓋,舉目看去,在右手方向約麼十丈外有一片黑暗區域。

看來幸輪的死靈力量的波及範圍要遠遠弱於湛藍天水,也就是說,封閝可以在幸輪的攻擊範圍之外對幸輪發動攻擊。

這時,耳邊響起封無穹的聲音:“湛藍天水是所有幽冥力量中範圍最大的法術,視野要放遠大,你爹臨終前,將自身力量留在了清明鎮外,你必須取得他的力量才有可能戰勝二魔老。爺爺們的幽冥力量與象輪二魔老乃同質同源,他們可以殺死我們,而我們卻奈何不得他們,一切都靠你了。記住,一旦你幻化出龍形態,墮塵露將對你生效。”

這時,微子伯父女相繼醒來,微嫵媚驚異地看著周圍遮蔽了一切的天藍色的海洋:“封閝,那鬼是誰?太可怕了……”

封閝回頭道:“伯父,五妹,跟緊我,不要多問。”

微嫵媚還要問解,微子伯示意女兒不要開口!

封閝雙眼死死盯住那片黑暗,直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又一次被黑暗覆蓋住,黑暗中幸輪又一次出現。

“你簡直不堪一擊,若不是必須殺死你,我根本不屑於和你動手。”幸輪笑道,“這樣吧,為了讓你死的明白些,有什麼手段直管使出來。”

封閝使出靈魂劍法,喚出雙夜刃,正要施展劍術,眼前又是白光一閃,緊接著封閝手中夜刃被人奪走。

待封閝恢複了視覺,但見幸輪正在端詳著手中刀。

“絕對錯不了,這是幸象生前的武器,不想竟會到你手中。”幸輪看著封閝說道。

封閝一愣,正愣神間,幸輪又將夜刃扔回封閝:“世間萬物皆有可能改變,唯獨凡人的愚蠢從未改變過。你居然用這些渺小的葉靈替換了原本無比強大的邪靈,這雙刀到你手中算是徹底毀了。”

封閝搶了夜刃在手,正要作出攻擊姿態,一片鐵鏽粉末撲麵而來,忙屏住呼吸,仔細一看,夜刃居然已鏽蝕成圓柱體,表麵的繡渣正在快速剝落。

手中夜刃也變得越來越軟,很快已如同土渣一般散落在“地”,夜刃就這樣化成了鏽渣,手心裏,隻剩下了曾經被打入夜刃的那幾片天藍色榆葉之靈。

夜刃之所以鏽蝕,必然和幸輪過手有關,很顯然,這便是死靈王的力量。

幸輪指著四周天藍色的海洋道:“地獄幽冥力量最大的缺點便是如此,必須在自身的力量源泉中才能施展,力量越是強大,這種幽冥空間便越狹小。你的幽冥空間如此巨大,很顯然你根本無法凝聚自身力量,以至於你的力量不得不化作一片大風景線。我很好奇,你打算怎樣對付我才會不波及到你身邊的你的微伯父呢?”說完,幸輪大笑起來。

微子伯一聽自己的存在影響了封閝出手,上前指著幸輪道:“妖孽!死又有何懼?可笑你總以為人人都懼怕死亡,懼怕製造死亡的力量,你真蠢到了極點!”

微嫵媚見父親竟然刺激幸輪,不由地吃了一驚,可幸輪的存在使她的身體無比沉重根本動彈不得。

幸輪聽了微子伯的言語,笑聲停止了,扭頭斜視微子伯,用和藹可親的聲音道:“微子伯,你竟敢指點神靈?這就是你對死亡的理解嗎?”話音未落,幸輪人已到了微子伯麵前,用那些顱骨佛串的手輕輕撫弄著微子伯的發髻。

微子伯揮手對準幸輪胸口拍出一掌,五道雷光疾閃,從幸輪的心髒部位穿過,瞬間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