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聽完後，沉默了很久，他的手指在書天月的照片上敲了兩下，托腮說道：“難得看她笑的那麼開心啊~”
二涼起身給他們加了點水，水快喝完了。
“老板~”哆哆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他們太可憐了，幫幫他們吧！”
“你求什麼。”老板認真的看著莫凝的眼睛，“你要想好了再回答，因為你的決定影響著你將會失去什麼。”
莫凝握著杯子，想了很久，開口說道：“天羽地魂可怕嗎？”
“不可怕，但也可怕。”哆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那裏很好看，但是被關在裏麵的人，每天都會不斷的被勾起回憶，看著與自己最愛的人離別的場景。那裏，是天界的十八層地獄。”
“我想要讓她出來，想要讓她自由自在的生活。”莫凝說道，“想要和她在一起。”
老板站了起來，看著他，笑著將自己的長發解開，“願望收到，代價是……書天月的記憶，以及她神仙的身份。”
哆哆一聽，立馬拿出算盤算了一下，“老板，虧啊！”
“虧什麼，”老板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孩子可以開心的笑起來，比什麼都重要啊~”
莫凝愣了一下，“你是說，天月會忘記我？”
“是的，這就是代價。”老板說道，“失去記憶的同時，她也將失去天界首席紅娘的職位，也就是月老接班人的身份。”
“明明是我的願望，為什麼天月也要付出代價？”莫凝不明白。
“因為，相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要付出的代價，是不可以的。”二涼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解釋道。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看見她？”莫凝的握著杯子的手有點用力，指關節都微微泛起了青白色。
“回去等著吧，”老板轉身就往裏麵的屋子走，“哆哆，送客。”
“好嘞。”哆哆笑嘻嘻的看著莫凝，“走吧，老板既然接受了你的願望，那就一定會替你實現的，話說你們付出的代價這麼那麼少。”
……
……
二涼看著站在發著微弱青藍色光芒的法陣中間的老板，“要去嗎？”
“嗯，要去。”老板將身上白色的直裾深衣穿好，“我欠那個孩子太多太多，如果這樣她會開心點，那我就會全力去辦到這件事情。”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不要撞到飛鳥。”二涼默默的把燈關了，那個法陣的亮度增加了不少，“晚飯回來吃嗎？”
“不回來了，直接在玉帝那裏解決了。”老板抬手掐訣，念動口訣，“天動我不動，地抖我不抖；萬物陰陽，鬥轉星移！”打了個響指，一道閃電劈過，他消失在了那裏。
老板站在南天門，認了一下路後，直接往天羽地魂走去。他看著那個一頭白發蜷縮在一起的少女，心中的情緒不知道怎麼表達，“小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