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耳看著現在變成狐狸的忘川,突然想起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忘川,你現在變成狐狸了,還能看病嗎?”
“可以,這沒什麼不方便的。”忘川跳下不耳的手掌,跑到了那堆衣服裏拿起了那個一隻被她背著的包,改了一下繩子的長短後將它背到了自己的身上,隨手將衣服塞進包裏,“這下好了,我沒辦法抱小乖了。”
被她叫做小乖的小狼崽伸腦袋蹭了蹭她,卻沒想到一個勁沒把握好就把她蹭地上了,不耳看著他們兩個,笑的很厲害。
忘川不滿的看著他,沮喪的坐在了地上,不開心的拿起一旁的石頭扔向遠方。
看她不高興了,不耳撓撓自己的腦袋湊過去,“忘川,別不開心了。一定可以變回來的。”
忘川斜眼看他,哼了一聲,轉身不去看他。
不耳將這隻鬧別扭的小狐狸抱了起來,塞到了自己的衣服裏麵,這山上的氣溫很低,把這隻小狐狸凍壞就不好了。他彎腰將小狼崽抱在懷裏,對白飛打了一聲招呼就慢慢的往前麵走去,白飛很乖的在後麵跟著。
忘川好奇什麼樣的地方是非常有仙氣的,於是露出個腦袋在外麵看著,剛剛一直在和不耳鬧脾氣,所以她沒怎麼看周圍的景色,一看不得了,入眼皆是透明的梅花。因為山很高,所以地上有著薄薄的寒氣,寒氣裏參雜著一絲絲藍色的瘴氣,那是有毒的,“不耳,那些藍色的煙霧有毒噯~”
“沒事的,我吃了解藥,這些毒隻對人有作用。”不耳騰出一隻手去揉她的腦袋,“對了忘川,等一下看見我朋友,不要被嚇壞了。”
忘川的耳朵動了動,抬頭看著他的下巴,沒有說什麼。
飛雪堡在透明的梅花林的裏麵,門很大,這是忘川對它的第一個印象。
“冷公子,”不耳上前敲門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您回來啦!”
“福伯,冉言的病怎麼樣了?”不耳一邊跟著那個被叫做福伯的中年人往裏麵走,一邊開口問道。
福伯看了一眼他胸口的小狐狸,歎了一口氣,“別提了,公子身上又……哎!”
“又長出新的了?”不耳不由的加快了腳步,這飛雪堡他來過好幾次了,所以對這裏很熟悉,沒有福伯引路他也可以找到冉言的房間。
冉言?忘川的狐狸耳朵一動,它好像在什麼地方提到過這個事情,但是沒怎麼在意,估計是自家師傅說過的故事裏的一個主角吧。
不耳走進那個都是火炭的房間裏,直接衝到了紗帳裏麵,看著裏麵那個渾身長滿了花草的人,“冉言!”
“咳!不耳,你回來啦?”那個叫冉言的人,想要坐起來,但是被不耳阻止了。
“你不要起來,我找到了百瓣蓮,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病的。”
“這個不是病。”看到他,忘川想起來了,這個人不是師傅講過的故事裏的人,“這個不是病,是報應。”
不耳微微一愣,放下小狼崽,將懷裏的忘川舉到了自己的麵前,“忘川,你說什麼?”
忘川看著冉言,渾身上下長滿了花草,皮膚上也都是苔蘚,又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是報應。”
冉言看著它,“這隻小狐狸……”
“她叫忘川,是山中修行的神仙的徒弟,出了點意外,她變成了狐狸。”不耳趕緊解釋,“她說她會看病。”
“我不要給他看,不耳,我要下山。”忘川晃著狐狸尾巴就要鑽到他的衣服裏,“我要下山。”
不耳抓住她對視,“先說清楚。”
“山主的肉,是那麼好吃的麼?”忘川冷眼看著那個冉言,她知道他,因為她看見她將她經常去玩的山頭的山主抓走了,那個時候如果自己不是狐狸狀態的話,她就一定會去就山主。
不耳的下巴都快驚掉了,“山主!你是說,冉言將山主吃掉了?”他是修道之人,自然是知道山主是什麼樣的存在。
山主雖然不是說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但是一座山若是沒有山主,那三年內,這山可以說是廢掉的。
“竟然是因為那個!咳咳……”冉言咳嗽了起來,“早些年不懂事,因為山主肉能治了我心率不齊的頑疾,卻不想那個治好了,卻又生了這一身怪病。”
“哼!”忘川冷哼一聲,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