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點點寒意夾雜在其中,我的身子不受控製地搖擺不定著,宛如狂風中一棵搖擺的小樹。
劍,悄然逼近,森然劍氣瞬息至身前,漫天劍影至上而下將我全身籠罩,不留一絲縫隙,但奇怪的是那如流水綿綿不絕的劍式中竟然不帶逼人的煞氣。
退,我動身麵向前方急速後退,淡淡身影隨風輕移,試圖擺脫這種漫無邊際的劍光幻影。
但劍氣如靈蛇幻影般始終不離我咽喉三分之處,如影隨形,咄咄逼人,我轉折側身閃避躲讓,無所不用其極。奈何淡淡的劍意由始至終將我籠罩在其中,使我不得動彈。
無論我身形如何繞轉,避讓,躲閃,那把泛著點點寒光的利劍始終緊隨而至,始終不離我咽喉三寸之處,但也是僅此而已,這個叫西門笑的家夥似乎並無意取我性命,他臉上戲虐之色完全袒露其心中所想,我卻不知為何在心中竟升起絲絲寒意。笑麵虎往往是最可怕的,我突然想起這句不知出自哪位古人的名言。
我見竭力而為亦無法避開漫天劍影的籠罩,很幹脆站立那裏,不閃不避,衣衫迎風而舞,發出霍霍之聲,我知道自己在玩命,以性命作賭注,賭自己心中既定的看法,他不會要我的命,他隻想看著我出醜,以此來滿足那變態的私欲。
如我所料,我身形停頓後,那柄利劍亦隨之停滯空中,劍尖搖搖晃晃,劍氣吞吐不定,可依然離我的咽喉隻有零點零一公分,沒有再進一步。
“為什麼不躲了?舞姿不錯啊,嘿嘿……”西門笑滿臉笑意,很是得意地調侃道。
我咧嘴一笑,輕輕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緩緩抬頭看著他,反問道:“我還有躲的必要嗎?如你想取我性命,隻管揮劍直刺好了,我江潛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是的,你很聰明!可是你還是要陪著我把這戲給演下去,你沒得選擇,除非你真的願意去死”聲音不是很大,隻是在我的耳朵裏卻是異常的清晰,帶著冷冷的寒意,語氣近乎威脅。汗,傳音入密?你還怕人知道啊你,無恥的小人。
“我靠,你這算什麼啊?”我直感鬱悶,你自己變態就算了,難道還要將我逼瘋了才能罷休,劍劍不離我咽喉要害竟然還說要我陪他演這場無聊的戲,我腦袋進水還是發羊角瘋了,靠,我在心中暗暗問候那家夥家中的所有女眷。
“不算什麼?”一聲清喝,劍光閃動,再次刺了過來。
我驚,退,腳步斜錯,側身,半步跨前,掌拍劍身,一股大力自劍身傳出,胸口一震,氣血翻湧,借由著這一陣之力,身形飄然飛出。
“林歡歌,你個丫頭片子,還不來幫我?”飛在半空中,看著林歡歌那丫頭站在一旁冷冷的笑著,我恨恨的喊道。
她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哼,狗咬狗!我們走吧!”轉身竟然招呼那些女孩子一起離開。
“好,了解!你可以去死了……”西門笑臉色一寒,說道,“沒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恩,什麼?”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那劍上森然的殺氣讓我的身形一滯,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即將刺入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