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九(下)(1 / 2)

在我仍舊迷惑不解的時候,潘金蓮的臉上卻浮現出一片憧憬:“二郎你還記得嗎?冥界有一座橋叫奈何,橋下有一條河名忘川,而忘川河畔矗立的就是我這千年來一直麵對的三生石啊!”

“我在石前凝望千年,隻希望石上能看到你我的名字,無論天道茫茫,不管六道輪回,無論有多少的苦難,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願意和你化做比翼的鳥兒在林間清悅,我願意和你化為雙遊的魚兒在溪中嬉戲,我願意和你化做世間任何的一切,隻要你我能夠拙拙的相依啊!”

“可是二郎,我滿懷希望的凝佇千年也未曾看到上麵浮現將你我的名字浮現在一起,而我卻看到了你千年的姻緣,可你十世的姻緣卻無一次與我有緣,我終是不能再等了,我也等夠了。二郎,我們一起走好嗎?無論你去哪,你要讓我跟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二郎,答應我好嗎?”

潘金蓮淒苦的臉上滿是乞求之色,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複。這是他千年的願望,讓我又如何忍心,縱是鐵石心腸此刻也要化為繞指的柔情。但我的靈台保持著一絲的清明:我是江潛,並非武鬆,無論她對武鬆有多少的愛戀,我似乎都不應該成為他傾訴的對象。

“對不起!”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說出了這三個字,而如果說了的話聲音又是否能夠讓對方聽見。

“不——二郎!我已經受盡了千年的相思之苦,你怎能依舊如此的絕情?”

“對不起,我叫江潛!”艱難的聲音有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嘶啞,沒想到拒絕竟是如此的艱難,似乎嘴角依舊留著昨晚的餘感,但此刻,我卻在最大的程度上傷害著對方。

“不——不——”

美麗的嬌顏似乎陷入了徹底的瘋狂,而我絕情的話語終於成了壓碎她千年希望的最後一根稻草。手臂突然而至的刺骨寒意讓我再度苦笑:這女子又犯瘋了。

“二郎,我們既然不能生在一起,但我死亦要和你同穴。隻希望六道輪回之時,我們也能因此進入同一個輪回。”

潘金蓮不等我言語,已是一把將我抱住,冰寒柔軟的雙唇瞬間封住了我未能發出的聲響,難道真的要這樣牡丹花下死?

這次的下降速度,比上次快了何止十倍?周身的壓力讓我近乎有了種末日的窒息,身體周圍的壓力是胸前冰冷的柔軟,讓我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奈。

鏗鏘——

相對於這次壓力的強勁太極圖也隨之表現出空前的強度,太極本就是強弱隨心,以柔克剛,講究四兩撥千斤之效。而以太極現在的力道所產生的四兩撥千斤之效根本是我無法想像的。

嗚——

耳中隻陣悶哼,卻是潘金蓮在太極圖出現的瞬間被彈開,而我也終於能夠保持在原位不在下降,天知道再降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以我為中心大約一米的空間範圍全部被化去或者也可能是被擠壓了回去,如此的環境下竟然還能有些許空氣,大約是被我們帶下來的,但微薄的空氣下我立刻就有了窒息之感,情急之下立刻轉為胎息,否則不等脫困我估計就會活活憋死在這裏了。大腦思維似乎也因此變的有些遲緩,不過這卻絲毫不妨礙我此時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