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望初下意識驚訝的問道道:“咦?牡丹花不是已經過了花期了嗎?”
顧望初話音剛落,耿新梅和喬光珠都笑了,耿新梅完全是自然反應,並不帶任何獨特的意思,不過喬光珠的笑容就明顯嘲諷意味強烈。
顧望初瞬間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難道這不是牡丹?再仔細看了看花朵,分明就與牡丹無異。
“妹妹。”喬光珠柔聲開腔:“這是芍藥,難道你不懂嗎?”
雖然喬光珠盡力在耿新梅麵前表現的知書達理,但這句話在顧望初耳朵裏聽來,怎麼聽怎麼刺耳。
“沒事,你大嫂就喜歡寒磣人。”耿新梅故意白了喬光珠一眼,樂嗬嗬的拍了拍顧望初後背:“很多人都無法區分芍藥和牡丹的區別,這不怪你。”
“媽~”喬光珠嘟著性感的朱唇,嬌嗔的搖著耿新梅的胳膊:“你就喜歡埋汰我,我這是在跟妹妹開玩笑,她才不會生氣呢。你說是不是啊望初?”
顧望初被喬光珠弄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想果然是修煉千年的狐狸,表麵上還是笑道:“當然了,我就喜歡大嫂的幽默勁兒。”
喬光珠的本事她已經見識過好幾次了,狂甩小兒子轉投大兒子懷抱,還能得到段家的肯定,若真對付起自己來,顧望初可沒十足的把握會贏,一切還是謹慎為好。
耿新梅滿意的點點頭,拉著望初的手讓她繼續觀看自己的成品。
段母的手雖瘦卻溫暖,自從八歲顧家夫婦去世以後,顧望初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母愛關懷,更不敢奢望如現在這般親昵的舉動,當即心中一暖,對耿新梅油然生出一股想要親近的衝動。
耿新梅果然是個愛花之人,花壇裏麵隨便一數就有十幾個花種,其中還有幾株被安置在玻璃做成的小花室中,葉麵欣長,看不出是什麼。
顧望初這一次沒有大意,直接問段母。
“這是曇花。”耿新梅看著顧望初瞬間發亮的眼睛,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笑容:“過段時間就會開花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曇花!
從怒放到凋謝隻有短短的兩三個小時,而且都是在晚上綻放,果然是曇花一現!
顧望初還注意到,每個花房的角落都裝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正對著花樹,想必是為了能夠不錯過曇花開放,特意安置監視的。
顧望初在心裏嘖嘖稱奇,投身職場多年,將自己活生生的從一個多愁善感的女子逼成了女漢子,每天為顧氏集團的瑣事忙的焦頭爛額,根本沒有閑暇時間去發展自己的業餘愛好。
看著滿園飄香的花朵,顧望初感覺心情豁然開朗,對於段母的閑情雅致,也更多了一層向往。
看著顧望初也很感興趣,耿新梅給她也安排了新的任務——施花肥,不過好像有點不夠了。
“我去拿!”
“我去拿!”
顧望初和喬光珠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想到對方也說了同樣的話,瞬間有點尷尬。
喬光珠正好背對著耿新梅,飛快的朝顧望初翻了一個白眼,顧望初隻好假裝沒有看到。
“好好好!”耿新梅樂嗬嗬的笑道:“你們都是好孩子,不過這花肥啊,有講究,品種數量都很關鍵,還是得我老太婆出馬。”
說完這句話耿新梅便起身去了隔壁的小倉庫,現場瞬間隻剩下兩人,氣氛很是微妙。
“大嫂,”顧望初決定先破冰:“你忙了這麼久,要不我來幫你澆花吧。”
誰知喬光珠像是沒聽到一般,冷著傲慢的臉自顧自的忙碌。
在她的心中,隻有自己配做段家的兒媳,這個滿身窮酸氣的野丫頭,怎麼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
更重要的是,她還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段厲風的愛,要不是她橫插一腳,段厲風的心和段厲閻的錢,都會是她一個人的!
顧望初也不是擅長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人家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必腆著臉糟踐自己。
想著想著顧望初索性放開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做什麼,就獨自在花叢中轉悠欣賞,遇到特別漂亮的花朵還拿出手機拍下來。
聽著身後愉快的哼曲聲,喬光珠心底透出一股不屑,她看著旁邊擺架上的玻璃花房,突然心中一動。
“你過來一下。”喬光珠換上一副笑臉,衝顧望初招招手。
顧望初看的是心驚肉跳,她已經習慣了喬光珠一貫的冷漠和不屑,如今這般熱情絕對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