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一把用力捏住喬光珠精致的下巴,段厲風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讓我想吐!”
說完一把甩開纏繞在身上的喬光珠,段厲風像是手裏粘上了汙穢的東西般輕輕地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細細的擦拭。
“厲風,你……”難以置信的喬光珠趴在地上瞪大雙眼看著段厲風,顯然還沒有從剛才他突然的轉變中回過神來。
“說吧,”緩緩的坐在沙發上,段厲風的臉龐比從前更加冷酷:“你想怎麼死。”
“死?”聽到這個字,喬光珠先是驚駭,忽然輕聲笑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喬光珠的笑聲在房間裏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我想怎麼死,不都隨你處置嗎?”喬光珠妖嬈的走進沙發上的段厲風,帶著一如既往的高傲和魅惑。
“你真以為我不敢?”怒極的段厲風像隻野獸般吼道,直接右手掐住喬光珠的頸脖前推,直到抵在牆上沒有前進的餘地。
“嗬嗬,”呼吸困難的喬光珠放佛早已料到此刻的情景,她咧嘴冷笑道:“真是可笑。”
“可笑什麼?”段厲風索性就讓她說清楚。
“想想之前我們也是一對兒,現在你卻想要之我於死地,就算她顧望初現在沒走,終有一天你也會用同樣的要她的命。”喬光珠漆黑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段厲風,巴掌大的小臉已經開始漲紅。
“你配提她嗎?”微眯的雙眼,段厲風像看著垃圾的眼神看著喬光珠,輕輕的在喬光珠的耳邊耳語道:“她跟你不一樣,永遠都不一樣。”
“嗬,我現在死了,就跟她一樣了。”喬光珠冷笑一聲,殘忍的看著段厲風。
“什麼意思?”段厲風手指鬆動了一下,繼而加大了力道。
“咳……”喬光珠輕哼一聲,欲言又止的樣子惹得段厲風的心跳猛的漏跳了半拍。
忽然,段厲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難以置信的瘋狂席卷整個臉龐,他大吼道:“不!這不可能!望初她不會有事的!她隻是因為我不知道的原因離開了我!”
充滿死氣的蒼白已經爬滿了喬光珠的臉,妖豔的紅唇也開始散發出駭人的紫青,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甚至沒有掙紮一下,坦然的迎接她最愛的男人賜給她的死亡。
“如果她不在了!我要你給她陪葬!”已經喪失理智的段厲風雙手緊緊掐著喬光珠的脖子,雙眼血紅一片十分駭人。
“住手!”
門口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幾雙有力的胳膊將段厲風的手死死的抱住,想讓它離開喬光珠的脖子,脖子的主人此刻已經氣若遊絲幾乎看不到生命的征兆了。
另一個同樣狂怒的身體靠近段厲風,抓住他的肩膀用力的往後拉,人段厲風再大的力氣,也抵不過好幾個人的圍攻,終於喬光珠被解救出來,她麵色蒼白的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你來幹什麼?”看著眼前陰鬱的段厲閻,段厲風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
“你還想我段家再多一個殺人犯嗎!”段厲閻沒有回答,倒是門後一聲中氣十足的吼叫的,讓現場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
“爸。”段厲風看著怒不可遏的段南宏,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這兩天剛好段南宏和耿新梅有事回祖籍所在地,按理說一時半會兒不會趕回來,肯定是聽說了家裏發生的事情這才匆忙趕了回來。
“厲風,爸知道你很難過。”段南宏怒氣衝衝的臉上蓋不住疲倦,他慢慢的走過來的看著段厲風的眼睛說道:“但是你不能因為這種事而雙手沾滿血腥,你們都是段家的未來,冷靜點。”
以前是他自己對顧望初有偏見,現在真相大白,段家兩老的心裏也不會好過,耿新梅尤甚,好久未犯的心絞痛都複發了。
“爸,如果現在我和你換一下,是你失去摯愛,你會作何舉動?”段厲風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雙眼的光彩已然少了幾分。
沉默半晌,段南宏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
“那您說,這個女人是不是死有餘辜?”段厲風緩緩轉過身,看著躺在地上的喬光珠,眼中的凶光又起。
忽然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擋在了段厲風和喬光珠的麵前。
“放了她。”鷹眼迸射出尖銳的光芒,段厲閻盯著段厲風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恐怕這件事你沒有話語權。”段厲風麵不改色,伸出手欲推開段厲閻。
“顧望初沒有死,喬光珠她自己編的。”定身不動,段厲閻的表情很是堅決。
“你知道?”懷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段厲風薄唇輕啟。
“我隻能告訴你是這樣的,除非你能夠找出她已經死亡的證據。”段厲閻放下攔在段厲風前麵的胳膊,轉身去抱喬光珠。
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痛自段厲閻的眼中流出,他沒有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久,喬光珠最愛的人依舊是段厲風,甚至情願死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