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的時候,蔣昕終於回來,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顧望初分享一下剛才在醫院聽到的消息。
“我跟你說哈,我剛才去醫院打探情況,聽到有幾個醫生在聊天,我就過去聽了一下。”蔣昕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搞的顧望初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他們說什麼了?”顧望初笑著問道。
“他們說像段厲風這種情況,醫院之前也有個一樣的,之前在醫院躺了三年,家裏人後來沒有辦法了,曆盡千辛萬苦找到了一個和他已經去世的妻子的聲音一模一樣的女孩來天天跟他說話,唱他最愛聽的歌,你猜怎麼著?”蔣昕講的眉飛色舞。
“怎麼著?”顧望初也就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
“那男的就醒過來了。”蔣昕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顧望初,好像在等待她的回應。
說實話,這種事情顧望初也不是一次兩次聽說了,雖然說喚醒的幾率非常非常之小,但是顧望初還是很希望能夠試一試。
隻是現在,她連試一試的機會都沒有!
“可惜都怪馮爵,他居然又派了一大堆人在門口守著,平時可沒見他對段厲風有這麼上心!”絲毫沒有察覺顧望初異樣的蔣昕憤憤的雙手抱胸,一點都不相信馮爵會安好心!
顧望初沉默著沒有說話,白天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堅守住原則,現在看來竟真的要考慮一下馮爵的提議了。
“不過望初,你也不要灰心,查理還在想辦法,咱們一定可以讓你看到段厲風的。”蔣昕見顧望初沉默了,於是趕緊安慰好友。
點點頭,顧望初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但心裏的那件事卻像一顆大石頭般壓在心口上,讓她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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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下,一個男人躲在淩亂的床上發呆。
忽然門響了起來,男人像一隻受驚的老鼠般立刻爬起來緊緊的盯著門口。
門口的敲門聲一直在繼續,男人踉蹌著跑到廚房拿了一把菜刀。
“阿強,快開門!是我!”
低沉的男聲從外麵傳來,名叫阿強的男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幾乎是飛奔著跑過去將門打開,門口三個麵無表情的男人魚貫而入。
“喜哥,您終於來了!”
阿強像是看到救星般激動的哽咽起來的:“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東躲西藏,好幾次差點都被抓到了,但是我不能被抓到,我要是被抓到了,咱們的大少爺就慘了……”
阿強絮絮叨叨的表著忠心,一絲不耐煩從那個叫喜哥的臉上一閃而過。
“阿強,我知道你受苦了,我這不是來救你的嗎?”喜哥換上一副關心的模樣,在四周掃視了一邊,滿臉的痛惜:“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呀?怎麼不早點跟兄弟說呢,兄弟給你安排豪華酒店呀!”
“別別別,喜哥,這我可不敢。”阿強不停的擺手:“為大少爺辦事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我哪裏還敢提什麼要求。”
“算你小子識相。”喜哥露出欣慰的表情,在口袋裏摸索著:“這是大少爺特意叫我們送過來的,給你跑路的生活費,夠你吃好幾年了,你可別嫌少。”
“哪裏哪裏的,我磕頭都來不及,哪裏還會嫌少!”阿強聽了這話喜不自勝,一把接過喜哥遞過來的銀行卡,在燈光下反複的端詳著。
“錢你收下了,大少爺也叫我們囑咐你一件事。”危險的眯起眼睛,喜哥閃著寒光的眼睛被燈光投下的陰影擋住了。
“您說!我死都會辦到。”阿強點點頭虔誠的說道。
“大少爺讓你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要說出是誰指使你撞的段厲風,是你自己喝醉了酒撞的,你懂嗎?”喜哥挑眉,看著阿強的眼睛說道。
“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阿強拍拍胸脯,喜滋滋的說道。
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隨便去哪個地方逍遙快活了,他仔細摩挲著手中的銀行卡,卻沒發現麵前喜哥越來越寒冷的眼神。
“到了那邊也不要說出去。”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喜哥輕輕的說了一句。
對麵的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那邊是哪邊,收到信息的另外三個人已經將阿強捂住嘴巴按住,寒亮的刀鋒幾進幾出,一條生命瞬間沒有了生息。
緩緩的彎下腰從阿強的手中抽出那張銀行卡,喜哥附在阿強死不瞑目腦袋邊說道:“這些錢反正你在那邊也收不到了,我就替你收起來吧。”
殘忍嘴角微微勾起,喜哥掏出手機撥號。
“大少爺,已經解決了。”
“很好,現在我要你去另一個地方。”電話那頭段厲閻如幽靈般陰森森的說道。
顧望初,你居然還敢回來?那可就別怪我沒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