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情況很嚴重了。”緊蹙著眉頭,馮爵立刻站起來,掏出手機便準備撥號。
“不用了!”眼見馮爵差點就撥通電話,顧望初急的差點蹦起來,馮爵這一打豈不是就什麼都知道了?
也許是顧望初的反應太過於激烈,馮爵都愣住了,拿著手機站直原地不知道該不該撥號。
也許是太緊張顧望初的病情,一向敏感多疑的馮爵絲毫沒有往其他的方麵去想。
“這是給你的水。”將洗臉台上的水杯一指,馮爵冷漠的丟下這一句便走了。
看著馮爵突然冷下來的表情,顧望初知道馮爵肯定是誤會自己了,但對於這樣的局麵,顧望初還是很高興的。
本來跟馮爵住在一起無論從道德角度還是倫理角度都不被世人允許,要不是為了每天能夠照顧段厲風幾個小時,還有顧忌肚子裏的寶寶的安全問題,顧望初是絕對不會答應馮爵的條件的。
重新坐回餐桌的馮爵默默品著酒杯中的紅色之物,任酸澀的液體穿過舌尖,心底的失落一點一滴的蕩漾開來。
很快顧望初從洗手間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不是很自然。
“不好意思。”顧望初不好意思的道了一聲歉,徑直朝樓梯口走去。
“我就這麼惹你厭嗎?”身後的馮爵幽然問道。
顧望初的身影定在原地,她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去麵對馮爵的這種提問,也就不知道此刻的馮爵用哪種神情在看著自己。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問題。”簡單的回答了一句,顧望初抬腿便朝樓上走去。
馮爵朝顧望初的背影努努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是夜,顧望初做了一個冗長而甜蜜的夢,她夢到自己終於將寶寶生了下來,段厲風也在她的照料中突然醒了過來,他們三個終於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隻是到了夢的結尾,馮爵的臉竟然也出現了。
他一直呆呆的站在他們所有場景的旁邊,冷漠而傷心的望著顧望初這甜蜜的一家,他的輪廓模糊不清,永遠都像是照片裏的背景板。
也許是我自己太傷害他了,顧望初在夢中暗自想到,但是一撞上段厲風充滿愛意的目光,顧望初又將馮爵甩到了腦後。
咧著嘴傻笑了半天,顧望初居然把自己給笑醒了。
也許是夢中太過於甜蜜,而導致夢醒後顧望初的悵然若失,也不知道段厲風現在在醫院裏怎麼樣了,顧望初默默的想著,忽然感到身後的晚風有點涼爽。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關了窗戶的嗎?
顧望初轉過身正準備看一下的時候,卻差點被沙發下麵的黑色人影嚇了個魂飛魄散。
“你是誰?”
顧望初一邊驚慌的拿被子蓋好身子,一邊伸手去摸枕頭底下備好的小匕首,這是她今天中午買的,以備不時之需。
“你睡的很不安穩。”陰柔冷靜的聲音傳來,確是馮爵。
“啪~”的一聲燈亮,顧望初定睛一看,確實是馮爵,這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你這樣一聲不坑的跑到我的房間裏嚇人,有想過我憑什麼睡得安穩嗎?”顧望初氣呼呼的出言反問道。
咧起嘴笑了一笑,馮爵恍惚中好像又回到了顧望初給他當小助理的那段時光,那個時候的顧望初也是經常這樣被自己氣的小臉通紅。
“還是那麼的伶牙俐齒。”完全無視顧望初的反問,馮爵索性直起身子:“你繼續睡你的去吧,我也要去休息了。”
說完這句話,馮爵真的關上門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迷茫的顧望初。
她苦惱的抓了一下腦袋上的頭發,還是下床將門鎖的嚴嚴實實,窗戶也再次關好插上插銷,雖然知道這樣也許對馮爵並沒有什麼用。
她不知道馮爵到底是想幹什麼,一聲不吭的跑到她的房間來就是為了看她睡覺嗎?
難道這個馮爵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顧望初甩甩頭,心裏祈禱馮爵最好是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要不然以她小女子力氣絕對抵擋不住。
一切門窗都關好後,顧望初還是不放心,自製了一些簡易的報警裝置,比如在門口裝一根線,隻要有人推門便一個玻璃杯砸下來等等。
熱火朝天的幹完之後,顧望初心裏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拍拍手心想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忽然窗戶外麵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
又是馮爵嗎?顧望初幾乎可以肯定又是馮爵在搗鬼,她真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幼稚喜歡玩這種遊戲,於是決定不再理會。
但是窗外的聲音不斷,顧望初再有耐心也忍不住了,不由的衝到窗戶邊一把開窗簾,嘴巴裏麵還在惱怒的叫道:“馮爵!你能不能不要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