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房間顧望初頓時覺得兩腿酸軟,忍不住癱在了地毯上。
“望初姐姐,你在幹什麼呀?”段厲風突然響起的聲音將顧望初嚇了一跳,他好奇的抱著奧特曼布偶從床上溜下來,隔著一米遠觀察顧望初。
沒有回答段厲風的問題,顧望初隻想讓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看來最近要時時刻刻小心一點,盡量避免與段厲閻直接接觸。
一想到未來的日子,顧望初就覺得壓力山大,照顧段厲風不受段厲閻和馮爵的迫害已經是個苦差事,現在還要時刻提心吊膽,防止段厲閻對胎兒不利。
其實想想也怪,段厲閻明明是有機會對自己動手的,按照他平時的風格,可能早就動手了,但在這幾次的接觸中,段厲閻明顯是猶豫不決的。
是段厲閻突然性情大變還是段厲風的親情攻勢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在一起的時光?顧望初不得而知,但此時此刻,她也不想想太多,隻想好好的釋放一下自己的壓力。
“呀,望初姐姐,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看著顧望初臉上劃過的淚珠,段厲風也有點驚訝,不停的問道:“還是你肚子不舒服?要不我叫醫生叔叔來跟你看一下吧!”
說完這句話,段厲風起身便準備走。
“不要啊!”突然顧望初拉住了的他的手臂,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醫生來了,就會知道她已經懷孕了,那她想要的保密就失敗了。
“那你想怎麼樣?”跟猴子一樣喜歡上躥下跳的段厲風忽然安靜了下來,也許是受顧望初情緒的影響,他輕輕地抱著顧望初,再也沒有說話。
感受著段厲風寬厚的肩膀上傳來的體溫,顧望初差點被他暖哭,已經好久好久,顧望初沒有像一個普通的妻子般撲在丈夫的懷抱中啜泣了。
顧望初自認為是個堅強的人,但此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掉,可能真的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精神壓力太大了的緣故吧。
輕撫著顧望初的後背,段厲風眼中的柔情一閃而過,而顧望初也在這一場情感的宣泄中昏昏欲睡。
將顧望初輕鬆的攔腰抱起,段厲風看著愛妻沉靜的睡顏,嘴巴裏麵哼著不著調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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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段氏集團總部。
段厲閻瞪著通紅的眼睛聽屬下進行工作彙報,當屬下提到與南郡企業合作結束的時候,段厲閻震驚不已。
“怎麼回事?南郡不是一向與我們合作的好好的嗎?”段厲閻猛的一拍桌子,怒聲道。
段氏與南郡合作不是一天兩天了,作為百年老品牌,段氏在創立初期便與他們一直有著良好的合作,在很多人心目中,段氏與南郡就是捆綁在一起的。
在此之前,一直是段厲風和南郡在溝通,現在馮爵成為了臨時總裁,南郡應該是與他來接洽的。
想到這裏,段厲閻立刻站起身子,朝樓頂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身後的員工看到這一場麵,都很是驚訝,紛紛竊竊私。
“段經理,總裁現在在裏麵開會,您不能進去。”段厲閻還沒走到門口,便被馮爵的秘書攔了下來。
“滾!”看都不看秘書一眼,段厲閻伸手便將女秘書撥開,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
“南郡的事情怎麼回事?”一進門,段厲閻便怒吼震天。
馮爵正在跟他的幾個股東開小會,見段厲閻闖進來他表現的一點也不驚訝也不生氣。
揮揮手示意辦公室的其他人現行離去,待那群人全部走完並將門關好後,馮爵這次啊慢悠悠開口道:“什麼怎麼回事?”
“南郡為什麼要跟我們終止合同?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我事先完全不知曉?”強壓著怒氣,段厲閻麵若冰霜。
“你需要知曉嗎?”馮爵輕輕的摸索著手中的鋼筆,挑眉道。
“你什麼意思?”段厲閻的眉頭緊皺,似乎不敢相信馮爵的態度。
“你要搞清楚,現在我是總裁,而你隻不過是我手下的一條狗,你沒有資格在這裏對著我大呼小叫。”馮爵不動聲色的微笑道,眼底的光卻比什麼時候都要淩厲。
“嗬,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段厲閻冷笑著點點頭:“看來你也不過是個狼子野心貪圖富貴之人。”
“是又如何?”馮爵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一攤:“老頭子還不是將公司給了我?可惜了你這麼多年處心積慮,結果還是條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