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借著馬力,射的更遠,這是弓騎中的技巧,奔射了。靠著這個技巧,遊狼族不知道沒有損傷的攻下了多少營地。
“舉盾!升排檔!”戰鸛族的營地終於出現了傳令聲音。守城原本就是中土最常見的軍事行為。雖然因為時間短,子龍沒能鑄就堅城,但在營地防禦上卻也下了不少功夫。牆上有活板,內嵌鐵皮,可以拉起。隻要戰士底下身,就可以護住頭頂,舉盾的盾牌反而是麵向營地內側一些,防止少量流矢在風力作用或湊巧下傷到人的,這奔騎原本要求是重箭,也就是箭頭甚重,靠著下墜之力可以穿透盾牌,但草原上又哪裏有那麼多精妙的理論?箭都是一樣的,這些奔射,隻讓戰鸛族聽了一陣打擊樂而已,毫發無傷。
看到奔射無效,狼族騎兵又見牆上無人,逐漸逼近了營牆。從縫隙看到狼族靠近,岩崗大喜。
“開箭孔!”隻聽哢哢聲音不斷,牆上出現上百人頭大下的方空。裏麵的戰士用直射的方式,連續開弓,兩人不斷輪換。隻聽牆外狼族慘叫聲響起,不斷有人落馬身亡。
“火把!”遊狼族長看到自己的戰士毫無還手之力,就是個別能把箭射入箭孔的也沒見對方停止射擊,顯然殺傷不大。隻好拿出第二個手段。
騎兵攻城原本就手段不多,若非這是個木柵圍成的營地,奔射無效之下,就隻能讓人下馬用梯子強攻了。
數千狼族手持火把,不怕傷亡,策馬衝來。用力把火把拋向戰鸛族木柵,希望能點燃營地。空中火把紛飛,劃出一條條火蛇。
“刺破水囊!”牆上早準備了大量的水袋,稍微刺破,水就順著牆流下,而營內也打開水門,繼續的水迅速順著地麵的溝槽,流到了牆外。火把遇到水瞬間撲滅。少量擲到營中的更是無人理會,營內可能被攻擊到的地方早就做好了防火的措置。個別能燃燒的,也被準備好的土瞬間撲滅。
而箭孔射出的箭則不斷收取著投擲火把的狼族的士兵的生命。
狼族平白折損了數百人,戰鸛族營地卻是毫發無損。
遊狼族不死心,又試了幾次,都是白送了不少戰士的性命,戰鸛族不過死了一人,輕傷數人,就消耗了狼族上千生命。
遊狼族長終於承認靠騎兵是拿不下這原本不放在眼裏的營地的。他狠狠心:“下馬!攻擊!”
殘酷的攻營終於開始了。土袋,木梯屍體不斷的被堆積到戰鸛族的木柵之外,很快的就高達半米。戰鸛族也開始傷亡,一天的攻營裏,死傷了接近三百人,而狼族則付出了接近三千人的代價。
到了晚間,狼族還是沒能攻破營牆。但戰鸛族的戰士也都知道,等到牆外被堆積的能讓戰馬直接衝上營牆的時候,就是最後拚命的時間了——不管那堆平的東西是什麼,土袋還是屍體。
晚上利用夜色的掩護,戰鸛族清理了部分外麵的雜物,但畢竟人數隻有不到三千人,又要讓戰士養好精神,成效不大。
雖然戰果顯赫,但營地被攻破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第二天一早,狼族有列好陣勢——攻或守的一方,拚命的時間又到了。
此時,不必多言。狼族每日都會攻擊,直到營地被攻破。戰鸛族每天都會死守,直到最後一個人。每個狼族都知道必勝,但每個狼族都沒把握活到勝利的哪一天。每個戰鸛族也都知道必死,但每個人都隻計算著死前能帶走多少陪葬,在戰鬥開始的瞬間,每個人不論攻守都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直到這天戰爭結束,還能呼吸的人才算複活成功。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隻在呼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