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我發現藥王穀內似乎已經開始有人重蹈覆轍,又開始做一些幾十年前的事情,哎,這一次我就沒法不管了,就隻能找點外援了,我去擺攤這麼久,就隻有今天那個小夥子,一眼就看穿了一切,而且我看他周身氣息平和,也不像是大奸大惡之輩……”
“師父,你要找那個年輕人?這可不行,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師父你三思啊!”卞村長頓時大驚,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老者搖了搖頭:“你以為的僅僅隻是看出來這年輕人醫術造詣應該不凡,才選他麼?錯了,他今天帶著的那個小姑娘,你注意到了沒有?我可是看得出來,那小姑娘跟他非親非故,而且是有病在身,你修為弱看不出來很正常,但是我卻看得出來,他時時刻刻都在用自身的氣息包裹著那小姑娘,護著那小姑娘,買的那一株紅參,十有八九也是為了給這個小姑娘用藥,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不斷的耗費力量護持,又不惜花費重金,這種大夫,放到幾十年前都很少見了……”
卞村長暗暗心驚,卻不敢反駁,他師父多年不離開村子,可是這些年來看人卻從來沒有看錯過一次,炮製處理藥材,最重要的就是眼力,眼力不到,捕捉不到任何細小的細節,藥材炮製的時候就會棋差一招,這些年也經常會被師父忽然開始考驗眼力,從各種事情上考驗……
“那,師父,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卞村長不說話了,既然師父這麼說,能這麼做的大夫,無論醫術如何,天賦如何,品性卻肯定不會差。
“什麼都不做,我們就在這等著,那年輕人既然今天能看出來,還問我一句,那我們以後肯定就有再次見麵的機會,這事急不得。”
不提卞村長這邊,另一邊,藥王穀那個姓毛的年輕人,也回到了自己住的民宿裏。
他叫毛林生,是藥王穀毛長老的徒弟,天賦不錯,尤其是在采藥、辨藥、炮製藥材上很有天賦,所以很被毛長老看中。
這一次來合家村,采購藥材,去山中采集藥材,都是其次,主要還是想跟卞村長學習一下炮製藥材。
中醫治病救人,想要做到頂尖,方方麵麵都很是嚴格,從藥材的選擇,到炮製藥材,再到抓藥熬藥,最後熬成藥給病人,這幾項就是拚成木桶的木板,一個短板,一個不頂尖,那麼最後的效果就會暴跌,炮製藥材這一步,最容易被忽略,卻也是最影響後麵的一步。
原材料無論是天生天養還是人工種植,終歸能找到好藥材,可是炮製藥材這一步,真正頂尖的人,名聲都不顯,卻是最為重要的一步。
現在附近幾個省裏,炮製藥材最好的,最出名的就是合家村,有一些藥材的炮製上,藥王穀自己都會自愧不如。
毛林生就是為了來學學,可是今天卻在卞村長麵前丟了個臉,想起秦陽那張臉,毛林生就忍不住眉毛倒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