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耍我麼？”柳局黑著臉，臉色變得很難看，自己動搖了，覺得可能自己是太武斷了的時候，秦陽卻忽然表現出來他的確有能力犯這個案子。
“我跟你討論的不是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我幹的，斷案抓犯人的事那是你的事，我就是陳述一個事實，告訴你，你所有用來判斷的認知，在這個案子上是完全行不通的，至於你會怎麼想，是不是要認定我就是凶手，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秦陽麵色淡然，就像是陳述別人的事情。
倒是柳局聽到這話，卻忽然變得平靜，也變得沉默了，良久之後，才忽然一歎。
“你說的對，這次的案子可能是我怒火上頭，過於武斷了，現在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你幹的，至少現在的證據，沒法證明是你，而我個人，也覺得不是你，這一切太順利了，以前但凡是牽扯到武者的案子，沒有一個是這麼順利的，太多的巧合，那一定不是巧合，這個道理我也懂。”
這時候，柳局的電話響起，接完電話之後，柳局的神色就更加平靜，再也沒有最初那種壓製著怒火的狀態了。
“你不問問，誰給我打的電話麼？”
“不問，你想告訴我，自然會說。”
“廳裏的電話，問我審完了沒有，這種惡性案件，必須迅速處理，以儆效尤，還要起到震懾其他武者的作用，你可能聽不明白，這是對於這種惡性案件，處理的時候不會送到特殊監獄了，而是會有專人來接你走，將你處理掉。”
柳局說完這句話，臉色就變得有些冰冷，他是討厭武者沒錯，是討厭有人靠關係幹擾司法也沒錯，但是哪怕現在再討厭秦陽這種人，也絕對不願意秦陽被人陷害而死。
而現在冷靜下來重新推導，再加上這個電話，無不讓他越來越懷疑，秦陽就是被人陷害的，這個案子就是專門契合他的，因為他足夠正直，可以很快的定案，而且沒人懷疑。
“讓我猜猜，給你通知的這位，怕是一直非常討厭你吧？”秦陽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有些古怪，隱隱帶著一絲憐憫的看著柳局。
“我們工作方式是有一些差別……”柳局也不隱瞞，很大方的承認了。
“哈哈，這麼說我就更明白後麵會發生什麼了，等我死了之後，為了平息站在我這裏的那些人的怒火，他們就會拿出一些利益來，也會有一些替罪羊，而你就是最完美的替罪羊，等到我死了，他們就會有絕對的證據拿出來證明你的斷案是錯的，你弄出了冤假錯案，所以嘍……”
這就是一箭好多雕，一件事能完成非常多對自己有利的步驟，每一步棋都會影響到後麵很多事情。
柳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愈發的沉默不語，好半晌之後，秦陽才指了指樓上：“這來接我走的人還沒來，你這案子也沒斷好，我想去看看那三個人的屍體，可以不？我也是醫師，說不定能看出來一些你們看不出來的事情，比如說跟江湖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