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握住小孩子的手,隨手搭了一下脈,孩子的脈搏有些疲軟,身體虛弱,但是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那一絲真元到現在也還沒有消耗殆盡,依然在慢慢的滋養著。
“沒事,這就是剛做完手術麻藥效果消失了,才感覺很疼,過一過就會好很多了,忍著點別亂動,隻要不崩開傷口就沒事,睡會吧。”秦陽輕聲安撫了小孩子兩句,這種疼痛,小孩子能忍受的了,的確很不容易。
秦陽輕輕撫了撫小孩的腦袋,小孩子疼的麵色蒼白的臉,慢慢的就平複了下來,緩緩的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大夫,這……”男人有些緊張。
“ 沒事,他太疼了,用止疼藥並不是太好,我就讓他睡會,會恢複的快點,也不會感覺到疼了。”
男人坐在那,兩眼有些迷茫的看著沉睡的小孩子,忽然喃喃自語了一句:“大夫,你說我這是不是遭報應了?”
秦陽不可置否,隻是隨口問了一句:“多大的仇,能多一個孩子下手?”
男人捂著臉,雙目通紅。
“年輕的時候,我是在東市這邊混的,年紀大了,才跟著一個老板,慢慢的在東市站住了腳,一路打打殺殺的拚過來,現在卻有些後悔了,肯定是年輕的時候壞事幹絕,現在造了報應,老婆懷著孩子沒了,剩下的唯一的兒子,也被瘋子捅了幾刀,差點沒了命,偏偏就我自己,一直沒受過什麼傷……”
男人滿臉痛苦,眼中含淚,秦陽卻沒說什麼,從小孩身上的傷口就看的出來,這家夥肯定是被人報複到家人身上了,三刀每一刀都是奔著要害去的,小孩子能活下來,支撐到進醫院遇到自己,純粹是運氣好。
而且最主要的,就是感覺到這男人身上有淡淡的真氣波動,應該是修習過武道,是一個外勁武者,聽他說的意思,應該就是東市這邊某個場子裏的人,勉強算是半個江湖人。
這江湖上的事,最大的忌諱就是禍不及家人,找人報複,那當事人自己接著就沒理由去對婦孺下手,看這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慫貨,那這就是有人犯了忌諱了。
想了想,秦陽編了一條信息給龍雲山發了過去,自己怎麼說也在非事局掛了名的,遇到這種事情,總不能當做沒看見,讓龍雲山去查查,讓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畢竟,非事局很多任務,都是類似於這種,武者傷害普通人。
跟著男人聊了一會,就知道的更多了,這家夥跟的老大,是東市這邊做灰色地帶生意的大老板,城裏的富商韓樂,從最早的時候這邊的連鎖網吧,到後來的連鎖KTV,各種娛樂場所酒吧,東市這邊就算不是自家的場子,也有韓樂的份額在裏麵,生意做的很大,這些生意裏,見不得光的地方自然就很多。
這男人就是韓樂場子裏麵的一個頭目級別的人物,看著一座樓裏的一座酒吧和KTV再加上一些灰色產業,對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是特別多,但是起碼也的確算是一個江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