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那麼多了，我問你，你女兒從什麼時候開始沒法睡覺，總是被噩夢驚醒的，具體點，有沒有可疑，可能接觸到的東西。”
“大師，我們真不知道……”
“別叫大師了，我姓秦，是個醫師，跟那些道士不是一路人，你女兒沒法入眠的事情，我可以治，但是暫時隻能治標，必須找到引起這件事的原因，才能治本，先讓你女兒睡一覺，然後讓她去交大附院住院，我在那裏坐診，每天可以抽空幫她入眠。”
潘龍不敢多說，連忙將秦陽請上二樓。
而那少女，之前見了那麼多事，這會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眼睛裏冒著興奮的光芒，盯著黑虎直看。
“你夢到了什麼，說說吧。”
少女沒理會，還是盯著黑虎：“你會說話麼？你是妖怪麼？”
“悠悠，不得無禮，秦……大夫問你話，你就趕緊說！”潘龍嚇了一跳，趕緊跳出來嗬斥潘悠悠。
“不就是睡不著麼，有什麼的，正好我也不想睡。”潘悠悠一臉不在意，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睡不著。
“嗬，你已經三天沒睡覺了，差不多已經是極限，馬上你就會內分泌失調，開始出現幻覺，記憶力衰退，腦袋變得昏昏沉沉，慢慢的意識模糊，再過幾天，你會慢慢死的。”秦陽微微蹙眉。
“你別嚇唬我，我自己清楚，我不是沒睡覺，隻不過是睡著了之後立刻就會醒過來，不是一點都沒睡，我這是精神差一點而已，我也可以閉目休息，我知道有記載，國外有人得了不眠症，幾年沒睡過覺，不是依然活的好好的。”
“你說的沒錯，這樣好了，我隻問一下你夢到的是什麼，你告訴我，我馬上就走。”
“夢到了一個芭比娃娃，不過是灰色的，眼睛裏在流血……”
秦陽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潘龍急的上火，追在秦陽後麵，拿出之前那個提前準備好的信封，就要塞給秦陽。
“秦大夫，小意思，不成敬意……”
“不用給我，我沒有出手治病，不會收的。”秦陽搖了搖頭，沒有接信封，而是帶著黑狗向回走。
潘龍麵色複雜，站在原地，伸了伸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走在路上的時候，秦陽差不多已經明白，這似乎是一種古怪的瘟疫，感染的不是身體，而是精神，兩個病人夢到的，一個是十幾年前款式的洋娃娃，一個夢到的是芭比娃娃，而剛才在潘悠悠的房間裏也看到了好幾個芭比娃娃……
所以，這夢到的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那隻是她們內心裏印象比較深刻的東西，但都是玩偶娃娃，這總會有點牽扯的……
至於人家不想要治療，那秦陽也不會上杆子非要給治療，病人和醫生，很多時候都是互相選擇的，病人不配合，總不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