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大人啊,您可別為難下官了,下官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知道的這點,都說了……”
“嗬嗬……”秦陽一聲冷笑:“你還說你為官正直,滑頭的很,實話告訴你,這群洋鬼子幾十年前就在這犯下無邊罪業,這次又來了,現在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六扇門大本營都被一窩端了,狗屁的陰陽分立,你說要是六扇門的人知道,你包庇那些洋鬼子犯事跑路,你說人家會不會來砸了你的金身,拆了你的廟?”
一句話,就說的小老頭冷汗直冒……
不堪回首的往事,曆曆在目,當年那些裹挾大勢,國運當頭的大頭兵,又不是沒砸過,要不是這樣,他至於窩在小廟裏幾十年苟延殘喘麼,到現在才勉強鬼將的實力,就這還是因為香火供奉,官職在身的原因。
怕秦陽倒是真的,但是卻不至於像踟躕那樣怕的要死,畢竟是正兒八經的本地城隍,就算是血衣大判也不能隨便動他,但是這要是陽世那邊六扇門的人,得了正兒八經的批文之後,還真能把他落下神壇……
這陰神,有人拜了,他就是陰神,沒人拜了,還不如普通鬼物……
娘咧,這大判端是不講道理……
“大判,有話好說,您要問的這些,我是真不知道,我就知道,借陰路的有,城內借陰路,必須有路引,還得有鬼引路,最近沒有人壞規矩,但是具體是誰,我是真不知道,我就知道一點,最近一年,路引就隻有龍虎的,別的沒人辦過,您要是實在想問,找我就找錯了,得著牙行的人,就算用路引的不是龍虎的人,那也肯定得經過牙行的人經手……”
“龍虎一脈的人?牙行?為什麼不是車行的人?”
“嘿,本地車行歸土老帽管,他生前實在八年抗戰的時候,給八路送貨的鄉民,死在外國人手裏,偏見大著呢,他的車上,連正常程序的洋鬼子亡魂都不拉,怎麼可能拉活人鬼子,也就牙行了……”
“怎麼著這裏牙行?”秦陽暗暗呲牙,頭有些大,聽這意思,那些死靈教的洋鬼子,還真的可能是走了陰路……
這問題,小老頭就說的痛快多了,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信息,有用的沒用的,全部一股腦塞給秦陽。
從城隍府裏離開,秦陽暗暗歎息。
心裏差不多有了譜了,龍虎的人,龍虎本宗現在式微,那肯定就是龍虎六宗的人,不知道是誰走路子,弄到的路引,這路引可不是那麼好弄的。
走生死道的人,無論是抬棺人、還是背屍人,其實都是野路子,他們走陰路,其實都是在野外,野外危險,也沒人去管他們,再說,沒路引,他們自己也要受陰氣侵蝕,就跟趙二虎一樣,之前就是走陰路走多了,弄個不孕不育……
有路引的,安全,而且有人引路,不會出岔子,就算是遇到盤查,也沒事,最是安全,也最是隱蔽。
但能弄到這路引,在龍虎六宗裏,可不是誰都能弄到的,起碼就要有宗主大印,再加上各種打通門路的孝敬,才能弄到這麼一張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