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還想說什麼，可是秦陽話都說到這了，他再說什麼，絕對是找死，這會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
索性直接抱著買路錢，就坐在那不動了。
這邊秦陽出來了，昆子臊眉耷眼的跟在後麵，黑著眼圈，再加上這一臉的喪樣，看起來比真的鬼物還鬼物……
“貴客啊，您這不是斷我生意麼，這要是傳出去，以後牙行的生意，我就沒法做了……”
“牙行又不是隻有大牙一個人，我出錢，他接了錢，我讓他就在這待幾天，這就是生意，又沒壞規矩，我是救了他，牙行的鬼，都是些什麼貨色你不知道？他要是敢把我的消息賣給那些洋鬼子，你信不信，他連隔天的冥月都見不到了。”秦陽說的平淡，就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昆子直撮牙花子，好話賴話，是不是吹牛，他倒是能聽的出來，這會想說什麼，也是在沒法說了。
“你招牙行的那些符紙，給我來一些，我以後可能要用到，沒問題吧？”從房間裏走出來了，秦陽才忽然問了一句。
“貴客是說那些陰簽啊，這東西倒是可以給貴客，就是能不能招出當地的牙行鬼物，就不一定了，除非是有交情的，不然就要帶著供奉……”昆子話說到這，忽然一頓，看了看秦陽手裏拎著的袋子，不由的想到，這位出手大方的簡直像是撒錢，不由的就跟後槽牙疼一樣，後麵的話就不說了。
就這陰簽燒的時候，隨便帶一張買路錢，牙行的人收到傳訊，會不來那他們就不是幹牙行的了……
交易了一遝子陰簽，秦陽就順手收了起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有時候這些人，可能真的比大人物還要管用的多，縣官不如現管，說的就是這個。
昆子將秦陽送到門口，還是沒忍住再問了一句。
“貴客，這大牙……”
“頂多一周時間，他就可以回去了。”
秦陽走了，昆子就繼續關了門，還在門的角落裏，加了一個符號，這表示近期都不會接活了，真能找到這裏的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轉身回去，昆子搬了一筐子臍橙，放在供桌上，一人一鬼，麵對麵，一個剝臍橙吃，一個不斷的吸鼻子，沒幾秒，就見一個臍橙化為飛灰消散。
“大牙，你還真準備在這老老實實待幾天？用不用我給你再叫人？”昆子吃著臍橙，隨口問了一句。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我就在這待著。”大牙不停吸氣，看起來半點被脅迫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整個人都顯得輕鬆多了。
“嗯？”昆子一愣，這會算是品出來點味道了……
“嘿，你不懂了吧？你真以為牙行真的是無所顧忌麼？老子不傻，之前接了活，送那些氣息古怪的洋鬼子的時候，我就知道這要出事，就之前才小半天的功夫，生死間那邊還是夜裏呢，本地城隍的大門都被人踹開了，還是活人，敢踹城隍的大門，那倆死狗還沒動靜，我們可惹不起，我就知道肯定是跟那些洋鬼子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