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多金,風流俊俏,難得還有一副好身手,這樣的男兒正是女子良配,閻婆惜心知就算彼此隻是一段露水姻緣,也架不住心中那一份憧憬。
水驁搖搖頭表示無礙,想了想說道:“你且收拾收拾歇著吧,我出去走走,晚間再來與你敘話,樓子裏..你且吩咐一聲。”
閻婆惜一怔大喜,這意思他晚間還要來此過夜,想那昂藏漢子多情男兒再做入幕之賓,怎不讓她喜動顏色。
脆生生應了一聲,送了水驁出去,這才喜滋滋的回房補覺去了。
水驁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鄆城縣的街頭,看著熙熙攘攘的遊人,一時百感交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啊,好在怪老頭還算有些良心,腰間的革囊裏居然有不少銀錢,雖然估算不出價值,可那指長的金條、大小不一的銀錠子可是貨真價實的,一時半會兒怕不用擔心衣食的問題了。
北宋期間的縣城街頭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的破敗,除了街道沒有後世那麼寬闊,倆邊的房屋建築沒有那般高聳如雲、往來的行人和小販摩肩接踵,倒也熱鬧非凡。
大略逛了逛,水驁對未來的行止依舊毫無頭緒,幹脆不再多想,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轉身回了天香樓,放著一個嬌俏的小美人不研究一下生理構造學,愁眉苦臉的也忒對不起自己了吧。
才一進樓,早間那管事嬤嬤一臉諂笑著低頭哈腰碎步跑過來:“大爺,您回來了?婆惜正候著您呢!”
水驁心情霎時好了許多,順手掏出倆個銀錠子,也不管價值如何,在嬤嬤貪婪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拋到她手上,哈哈一笑道:“且備一桌席麵,待我與婆惜歡飲,餘下便是賞你的!”
嬤嬤大喜,這鄆城縣最好的一桌席麵也用不到手中銀錠的半個,這多餘的..這下發了大財了!
臉上對著更加諂媚的笑容,嬤嬤一哈腰應了一聲道:“大爺且去便是,也莫要猴急,左右都是大爺的人,臥榻之側哪怕他人酣睡?”
水驁微微一怔,卻見嬤嬤低頭哈腰已經退了出去,皺了皺眉搖搖頭緩步進了後院兒,輕輕推開已然修好的房門,卻見屋內紅燭微光,香氣四溢,閻婆惜粉臉微紅,正側躺在床榻之上。
“婆惜可曾等急了?”水驁果然並不猴急,一撩袍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笑問道。
閻婆惜眼中異色一閃而過,卻是不動身子緩緩道:“大爺總愛調笑奴家,奴家是個什麼樣的人?豈敢著急?總不能說急死個人了吧!”
水驁哈哈大笑道:“婆惜果然知情。趣,可不就是急死個人?”
說完臉色一寒,整個人忽地站了起來,抄起一旁的圓凳狠狠的向床榻上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