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噩夢連連(四)(2 / 2)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什麼,這個自稱為狐媚兒的女人說她帶回了兩個魂兒、三個魄,看來那三個半透明狀的人就是魄?

那麼我就是那個被她叫做老黃皮子的那個小女孩帶回的第七個魂兒了?這麼說我跟謝三哥一樣,都變成了鬼魂兒了嗎?可是我又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就在這時大怪物的笑聲突然停住了,如果之前他的表情是一種猙獰的笑,那麼現在他的表情就是一種猙獰的恐怖,簡直就是人格分裂的兩個極端。

他猛地朝著站在第一的那個男人就伸出了那隻仿若枯木枝的右手,轉眼間他的右手就像是橡皮筋一樣,有了彈力,一直延伸開去,直到纏住那個男人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騰空拎到了圓形石台的正中央。

那隻枯木枝的右手繞過男人的脖子直接到達了他的頭頂,然後就像鑽頭一樣就鑽進了男人的腦中,此時那個男人仿若有了知覺般開始不停地抽搐著。

那個怪物同時閉上了雙眼,嘴中好像默念著什麼,緊接著那個男人的身影便由深變淺然後逐漸的消失了,整個過程當中,那個怪物的手臂就像是一個導線一樣,將男人的魂魄導入到了自己的身上。

同時整個圓形的石台也隨著那個男人鬼魂兒的消失閃動了幾下,看上去這裏的一切都與那個大怪物是一體的,看到這裏我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他太可怕了,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消失的男人彌留之際,用其最後的怨念化作了一縷紅霧飄向大坑外麵的那麵旗幟上,隨即在那麵白色的旗幟上便烙下了一個紅色的符號。

“獻祭?”我的腦中突然閃現過這兩個字眼來,同時情不自禁地啊的一聲驚呼起來,兩腿一軟整個人便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古時黃河岸邊的人們為了避免一些自然災害,有向黃河投入牛羊等祭品以安慰神靈,保佑黃河兩岸的人們免於水患,稱之為“獻食”。後又有向黃河內投入活人的記載,稱之為“人祭”,他們認為隻有人血才能更好地體現他們的虔誠,能更深切地與神靈相通。

可是今天我所見到的這個場景,又該稱之為什麼呢?“魂祭”嗎?

也就在這時,正在緊閉雙眼享受著吞噬靈魂的怪物嗖的一下就睜開了雙眼,我能清楚地看見此時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我的眼睛隻與他對視的瞬間,我就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向我襲了過來,同時伴隨著一條粗壯的枯枝···

與此同時,站在左側一直默不作聲的老黃皮子的脖子以一個正常無法達到的角度突然扭向一邊,緊接著血猛地從爆裂開來的血管中噴射了出來,整個人身體上的肉開始呈破碎狀不斷地掉落下來,掉下的碎肉像被地上的石塊吸收了一樣,轉眼就不見了。

那張臉也開始扭曲變形,在之前的嬰兒肥與一張長滿了黑色細毛醜陋到極致的鬼臉之間不停地轉換著。

最後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吼叫聲過後,老黃皮子整個人便消失了。

我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用著幾乎歇斯底裏的喊叫聲迎接著那向我不斷延伸過來的枯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