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跑到了城門下。雖然這個時候城門是緊閉的,但是城門下有一條護城河,有一小部分與城內相連,但是空隙卻很小,但幸運的是星宿並不很大隻,於是他便從護城河下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星宿在城外等了一刻來鍾但是沒等到武軒,料想他或許是出了什麼意外,當下不再敢在多待,雙足狂奔,朝著記憶裏村子的方向發足狂跑。足足跑了一個晚上,星宿什麼都沒看到,好像是走錯了方向。又是整整一天,饑腸轆轆、風塵仆仆的星宿終於看到了建築物,但不是他所期望的村子,而是另一座龐大的城市。
這是一座中立城市,在全大陸都有分布。它是大陸上的四大帝國一起約定允許存在的特殊存在,這種中立城市附屬於四大帝國之外的一種勢力。這股勢力據說要比四大帝國建立的時間還要早,是任何一個帝國都所要為之忌憚的存在,但是它從未立國。在名義下它是被四大帝國所控製的,可是四大帝國的每一位在位的皇帝都深刻的知道這股勢力的恐怖,因為原初大陸上的五大國中有一國觸犯了這股勢力的禁忌,於是它被滅國了,從宣布發動戰爭到結束,時間為——半天!
於是此後大陸上就隻隻剩四大帝國,這一段曆史被四大帝國一同掩蓋,曆史書上也對此事隻字不提,哪怕是第五大帝國的存在也要翻閱大量史冊才能得到隻言片語的簡介,這一段的真正曆史隻有極少數的人才知道,所以沒有哪一國敢侵犯中立城市,哪怕是在自己境內。
與尋常城市相同,這座中立城市也進行貿易,也有守衛,但是城主卻是一個叫做“聖階職”人,似乎這“聖階職”比起一個人名倒更像是一種職位。聖階職不處理城裏的事務,隻有很少的一些情況下才會現身,比如“招生”。更多的時候是市長在處理日常事務。
城市的城門大開,城門口的守衛也對過往的人不問不答,星宿走進城裏,守衛也依舊是毫不關心,隻是筆直的站著。進到城裏星宿發現有非常多的年輕男女,有騎馬的也有乘獸,有衣冠楚楚,也有袒胸露背,而且有部分人還似乎不是本國人。
走了沒一會兒,星宿竟看到了一個熟人——武嘉兒!星宿一驚立馬轉身,心下疑惑:“怎麼武嘉兒小姐也來了?”星宿生怕再次被抓當下不敢多留,把自己身上的衣領拉高,輕悄悄地從一邊走開。
白馬背上的武嘉兒此時好像不是很高興,雙眉緊皺,小嘴撅得可以掛油瓶,雙手環抱在胸前就是不給好臉色看。武嘉兒旁邊是當初那個給她抓雪魔獅的白衣士兵,他名叫關瞿,是武藺派給武嘉兒的第一護衛。
關瞿一路上很是無奈的說道:“小姐,您就別再鬧脾氣了,這是伯爵大人的死命令。反正您現在也回不去,不如還是先去測試一下吧......”
“不!我就不!已經來過兩次了,聖神封有什麼好的,又遠又不好玩,混蛋聖神封、垃圾聖神封......”武嘉兒不住地罵道。
聽到武嘉兒破口大罵,關瞿登時慌了,立刻哀求道:“小姐,這裏可是中立城市,求您別罵聖神封·星極了,小姐、小姐,不能再罵了,會、會有危險的。”
“那你學小狗。”
“好、好,汪汪汪!”
“嘻嘻!好了,我不罵它就是了。”武嘉兒咯咯一笑。
關瞿安下心來,抹了抹額頭的汗,看了看四周。果然,已經有好幾道含有敵意的目光向他們一行人投了過來,沒有一道是不能致自己於死地的,剛安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他的背後冷汗直流。
星宿躲開了武嘉兒一行人,待在一處不起眼的陰影下躲了一天,直到次日清晨。但盡管如此,星宿仍能深感到自己所處之危險。當下將長發剪短,將自己身上的一些小吊飾兌換成了一套樸實無華的衣服,順便還多了幾塊銀幣,用這幾塊銀幣填飽了肚子。隨後又在自己的臉上塗上了些灰塵,著重掩蓋了額頭上的8字,使得烙印變淡了許多。做完這些星宿才放心下來,但此時已到正午。
這時城中的高塔上傳來了三聲雄厚深沉的鍾聲,聽到鍾聲街道上商販們不約而同的關門,不一會兒偌大的街道上就已經空空如也,隻剩星宿一個人在街上不知所措。城門外四隊儀仗隊從四個城門同時出發,向著城市的正中心前進,他們的身後是星宿昨天見到的那些年輕的少男少女以及他們的隨從,見此情景星宿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於是隻好硬著頭皮走進了隊伍裏。但所幸他沒有見到武嘉兒一行人,應該是兩人錯開了。
城市的正中心是一個巨大的尖塔教堂式建築,建築東南西北四個門此時已經全部打開,門外各有一個身披粗麻布的僧侶,雙手捧著一個透明色的水晶球,過往的人都得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星宿看了一會兒發現,隻有那些年輕的貴族把手放到水晶球,而那些隨從卻退到一旁靜靜等待。有的人把手放到水晶球上上時水晶球毫無反應,但對有的人水晶球卻發出白光、黃光還有一兩次的紫光,而且隻有當水晶球沒有反應的時候僧侶才會給對方一枚六邊形的水晶讓他進入到門裏,如若不然就得交錢,白光一百金幣,黃光一萬金幣,紫光一億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