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風雷天馬在空中像兩道疾風,身後拖著長長的閃電,一眨眼就能飛出視野範圍內。
“芽丫,還有多遠?”星宿問道。
坐在星宿前方的芽丫回答說:“就在那裏。”
轟的一聲,土屑飛濺,兩匹風雷天馬落在了一個山寨前,風雷天馬耀武揚威般嘶吼起來,驚得山林周圍的飛鳥各自飛去,山寨的守衛也受了一驚。
其實在芽丫醒過來之後,星宿等人便已知道了所有的情況。原來星宿在被抓走後,村子裏在沒過幾天就又遭受了一次洗劫,而組織這場洗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張君砍斷了一條手臂的山賊頭領。這個山賊頭領也是因禍得福,被張君砍斷一天手臂後竟極為好運地突破到了大鬥師境,隨後入了一個山寨做了三當家,再之後便來洗劫了村子,抓走了所有的人。山賊頭領為了泄恨,對這些人進行了殘忍的酷刑,芽丫是非常幸運地逃了出來。
星宿在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內心的憤怒是無以加複,當下就請求屈離幫他救出村民,屈離很爽快地答應了。一來是可憐村裏的村民,二來是因為自己老師的叮囑。屈離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師要刻意叮囑自己要盡量去幫助眼前的這個小家夥,但是畢竟是老師的囑咐自己身為弟子也隻能盡力去完成了。
兩匹風雷天馬的出現讓寨子裏的守衛一陣騷動。第一次乘風雷天馬的芽丫望著它們那高傲的神情,不禁發出了孩子該有的喜悅:“好快!真的好快呀!”
屈離翻身下馬,帶著星宿與芽丫就徑直朝寨門走去。他輕輕一推就推開了需要用絞盤才能打開的寨門,一時間寨子裏的山匪們都被屈離的神力所驚呆了,竟沒有一人敢前來阻攔他們。其實對於屈離這種境界的高手,隨手推開百來斤重的厚重木門早已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在這窮鄉僻壤中沒有什麼人見過真正的高手,所謂的“見過”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因此這些山匪們才被屈離所展示出來的“神力”所震懾住。
由於沒什麼阻攔,屈離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寨主所在的處所。這個時候正是債主們在瓜分劫來的財物的時候,屈離等人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警戒。高座上的三人放下了手中的財物,一人是獨臂、一人是獨眼還有一人披掛著虎皮。披掛著虎皮的人打量了屈離三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屈離的身上,他有些謹慎地問道:“僧侶?我們這兒可不是僧侶該來的地方。你們是來錯地方可,還是刻意的?”
噌噌噌,刀劍齊響。原本準備來瓜分金錢的山匪嘍囉們拔出了武器,一群人圍住了屈離他們,屈離身軀一震,霎時間憑空刮起一陣颶風,隻吹得這夥山匪東倒西歪。披虎皮的人身上的虎皮被吹得獵獵作響,他雙腳彎曲,腳掌緊緊地抓著地麵,這才沒有被吹倒,但他的臉部卻是被吹得不成人樣。
風停。
披掛虎皮之人現在已然明白來者之強,這遠非自己所可以叫板的,當下放低身姿走下台階迎接道:“大人,小人並沒有什麼惡意,之前也隻是想詢問大人到這裏來的意圖。不知道有什麼地方用的上我的?”隨後又對嘍囉們佯裝惱怒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把武器都收起來,都退下!”
屈離冷眼看著他做戲,這些他已經見過太多了。待到不相幹的人都走完了之後,屈離問道:“你是這裏的匪首嗎?”
披掛虎皮者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是,小人就是這寨子的寨主。”
屈離單刀直入道:“我這次來隻是為了這兩個小家夥。聽說你幾天前抓了他們村裏的人,所以希望你能放了他們。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那些教會的僧侶。”
寨主嘴角抽了抽,心道:果然是中立城市的“僧侶”。不過畢竟是爬摸滾打了十幾年的老狐狸,既然對方都毫無顧忌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曆,自己當然也不會去作死。怎麼說對方也是擁有翻翻手腕就能滅寨的人物。當下立刻回道:“沒有、沒有!前幾天都是老三帶的隊,我前幾天一直待在寨子裏的,這件事老二能證明。”
獨眼二當家立馬附和道:“對對對!大人,您問問老三就能知道了。”
此時獨臂三當家心裏直罵娘,但惱火歸惱火,在強者麵前再怎麼罵娘也沒用了。三當家明白,對方既然會找上門來那麼手裏肯定有證據,這會兒也不敢說謊。他仔細看了看屈離身邊的兩個孩子,好像對那個小女娃有點印象,當下硬著頭皮回道:“是,是有這麼幾回事。隻是不清楚大人說的是哪件?”
屈離輕輕推了推芽丫示意讓她發話,但現在芽丫卻隻躲在屈離身後瑟瑟發抖,在看到那獨臂三當家走進時,芽丫就開始下意識地躲避他。屈離一下子就明白了,罪魁禍首就是這三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