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還被捆著,卻絲毫不能妨礙她膨脹的好奇心。
紀騰晃了晃手中的高腳酒杯,而後湊到鼻尖聞了聞,說道:“我要是活得跟我一樣久,那你也會這麼有錢。”
話音剛落,他將酒杯送到了嘴邊。深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入他的口腔中,濃鬱的葡萄香混合著一絲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渲染著曖丨昧的氣氛。
蔣小遊細下一想便明白了紀騰的意思。一個人隻有幾十年的壽命,亞瑟的壽命那麼長,怪不得能有那麼多錢。
“你對我朋友用了魅惑術?”她的歪著頭盯著紀騰手裏的酒杯,繼續問道:“杯子裏的是血?”
紀騰一愣,餘光偷偷打量了蔣小遊一番,生生憋住了笑意,心裏卻堵得慌。朋友?蔣小遊和顧亦城才認識多長時間,就是好朋友了?
“朋友?”紀騰聲音清冷,瞳孔微縮,一雙眼睛微微眯著,“朋友會一直躲在後麵不管你的死活嗎?”
“是我讓他不要出來的!”蔣小遊立馬反駁道,“他出來也幫不了忙,我當然不能讓他冒險!”
紀騰麵色陰沉,戲謔一笑,說道:“如果他真心想幫你,又怎麼可能攔得住?”
蔣小遊被紀騰說得語塞,瞪著紀騰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但是她知道顧亦城絕對是她蔣小遊的朋友。
“反正顧亦城就是我的朋友!”蔣小遊噘起嘴角,執拗地說道。
紀騰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隻瞥了蔣小遊一眼便要轉身上樓。
“喂,你等一下,我還有問題要問!”蔣小遊連忙叫住了紀騰,“你……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的身形猛地一頓,搭在扶梯上的手指緩緩收緊。
他轉過身來,下顎微微內收,沉默了片刻,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蔣小遊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他憋了這麼久居然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告訴我一句你會死嗎?”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瞪著紀騰怒道。
紀騰又是一愣,目光落在了蔣小遊的手腕上,“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敢這樣和我說話?”
蔣小遊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這才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又不是倉鼠,不喜歡儲存糧食的吧?”
倉鼠?紀騰的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個女人的腦子裏成天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居然能把他和倉鼠聯想到一起。
他灰綠色的眼眸瞪了蔣小遊一眼,便兀自轉身上樓,再也不搭理蔣小遊的呼喊。
“喂!我手上的繩子啊!你好人做到底啊!”她氣急敗壞地蹦跳著,連忙上樓想跟在紀騰身後。
“轟隆隆”一聲巨響接踵而來,蔣小遊猛地抬頭向上看去,卻見一道厚重的鋼板從天而降。
她連忙往後一跳,踉蹌一下穩住身形。就在此時,鋼板迅速下滑,和整個樓梯契合得渾然一體,將她隔絕在了樓下。
“有錢了不起啊!”她氣得雙眼發紅,轉身下樓去找刀割開自己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