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奔跑不帶半點猶豫,紀騰開著西爾貝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路口的加油站附近,而後棄車直接瞬移前進,幾個起落就到了別墅前。
他拉開房門一個閃身到了臥室,將她輕放在床上。體溫計、醫用酒精、退燒藥、止痛藥,所有別墅裏有的東西,在三秒鍾之內全部井井有條地擺在了床頭。
“哎……我該拿你怎麼辦?”他戴上麵具,換下一身衣服,看了看體溫計皺起了眉頭。
三十九度的高溫,他的心髒猛地一縮,愛憐地用酒精擦拭著她的身體,進行物理降溫。
該怎麼辦才好?昨天原本想著離開幾天,看看是不是真的無法失去她,可是隻不過半天而已,他就按耐不住。
當她暈倒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麼在乎她。那一瞬間,他什麼都不想管,隻要她沒事兒就好。
於他而言,蔣小遊就像是他身體裏的闌尾,割了有道疤,不割卻又隱隱作痛。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不管你身上有什麼秘密。你就是你,你是毒蠍,你是蔣小遊,你是我亞瑟的人。”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滾燙的臉頰,滿眼寵溺和擔憂。
他還記得琳達說過一句話,男人和女人是磁鐵,彼此吸引著,有的磁鐵並不配對,就算粘在一起也不覺得美。
他知道自己和蔣小遊一定不是般配的磁鐵,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就是想要!就算不合適不般配,他也要盡全力把這些棱角全部磨平,變成般配的一對!
“唔……”蔣小遊擰了擰眉,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蠕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他麵色嚴肅,拿了退燒藥和溫水抵到她嘴邊,“張嘴,吃藥。”
蔣小遊愣了愣,打量了一會兒,發現亞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便乖巧地張開嘴,任由他柔情地喂自己吃藥。
“好苦!”沒有糖衣的感冒藥卡在喉嚨,喝了一大口水仍然衝不開苦味兒。
她皺著眉頭抱怨,一睜眼看到了亞瑟手心裏躺著的糖果,“……給我的?”
“吃了。”他拿著手軟,剝開糖紙,把五顏六色的糖果塞到她嘴裏,轉身就要走。
“等等!”蔣小遊一把拉住亞瑟的手,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我……”
“你想說什麼?”亞瑟微微側目,垂下眼瞼看了一眼蔣小遊的手。
這隻手拿過槍殺過他的族人,這隻手拉過他的袖子環過他的脖子。到底哪一種狀態才是她所喜歡的狀態?哪一種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放開。”許久沒有聽到蔣小遊的回答,亞瑟甩開她的手,拿了醫藥箱往儲藏室走。
“你家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她想了想,還是將心裏的話咽了下去,問出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亞瑟腳下一滯,提著醫療箱的手緊了緊,“並不是每個傷都能自行恢複,比如銀和紫外線造成的傷就需要藥物治療。還有其他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