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遊和顧亦城皆是一愣，看了顧青苒一眼就把目光移向了電視機。
電視機的屏幕裏正播報著早間新聞，屏幕右邊顯示著董悅漂亮的個人照。
“本台播報，著名歌星董悅的案件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市公安局淩晨五點抓獲犯罪嫌疑人張某，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本台將持續關注。下麵請看另一則快訊。”
“你們看凶手抓到了，這下哥哥的嫌疑總算是洗清了！”顧青苒興高采烈地抓緊顧亦城的手臂，希翼地望著他，“哥哥，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顧亦城沒有說話，一刷大眼睛裏蘊藏著複雜的情緒。
他想知道蔣小遊為了這個結果求了亞瑟什麼，又用什麼作為交換，昨天的血腥味是不是也與這個凶手有關？
“苒苒，你先下去，我和小遊有話要說。”
顧青苒狐疑地打量了兩人一番，有些不情願地說道：“你們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嗎？我又不是壞人，哥哥，我是你的青梅竹馬啊！”
顧亦城皺了皺眉頭，沒有心思和顧青苒再多說話，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乖，聽話，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那好吧，我在客廳等你，順便去看看那些煩人的記者離開沒有。”顧青苒乖巧地順從顧亦城的安排，自己下了樓。
他反手關上房門，盯著蔣小遊，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好吃嗎？”
“嗯，不錯。”她拿起遙控器隨便換了一個台，電視機裏正在播放毫無營養的肥皂劇，男主抓著女主不讓她離開，女主卻一臉淡漠。
蔣小遊手裏的動作頓了頓，突然覺得電視劇的畫麵和她多麼相似。
“你想問我什麼？”她回過頭，盯著顧亦城問道。
“凶手是亞瑟幫忙的吧？”他說到這個名字，心裏又堵得慌，“你答應了他什麼？”
“沒什麼，這些事情不用你擔心。我還要去警察局一趟，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小桌遞給了顧亦城，沒有半點掩飾地下著逐客令。
顧亦城雖然心裏疑惑不安，但是見蔣小遊不願意說，他也就沒打算再問，端著小桌子就離開了房間。
“……她這樣付出，心裏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吧？”他一邊走一邊思索，小心翼翼地揣摩著她的心思，不敢妄自抬高也不願隨意貶低。
他把自己放到了最低的位置，隻等著她一個回眸莞爾，卻也不知道能否等到。
蔣小遊迅速洗漱完，穿了一身最簡單的襯衣和牛仔褲就下了樓，“我先出去了。”
“你去哪裏？”顧亦城沒有說話，反倒是顧青苒率先詢問。
蔣小遊微微一愣，有些不習慣顧青苒的近乎。雖然兩人談過話之後消除了誤會，但也沒有到噓寒問暖的朋友關係。
“警局。”她惜字如金，忙著盡快出門，沒有功夫照顧顧青苒的情緒。
顧青苒訕訕地癟嘴，衝著蔣小遊離開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剛一回頭就看到了出神的顧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