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亞瑟為什麼會躺在自己旁邊,整個腦子一片混亂,眼睛腫得睜不開。
這……明明是在吵架才對?為什麼現在一起躺在床上了?
她揉了揉腦袋,努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眨巴眨巴眼睛,蔣小遊這才想起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熾熱的擁吻,扭動的身軀,纏繞在一起的四肢,還有那穿透整個身體的痛楚和絕望,以及痛苦中步入天堂的快感,她這才意識到兩人剛才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帶著恨意的痛哭流涕最後被他一點一點地安撫,一覺醒來現在卻已經全身赤果。
“醒了?”一旁的亞瑟睜開朦朧的眼睛,帶著一絲迷蒙的性丨感,攬住蔣小遊的腰,將她摁到了自己的胸膛,“這個時間剛剛好,一會兒洗一洗就出發。”
她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卻也不願意去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現在幾點了?”蔣小遊抬頭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房間裏沒有鍾。
“下午6點了,一起洗?”亞瑟莞爾一笑,一手撫上她光潔的後背,“我一直都想和你一起洗一次,那才最纏綿。”
蔣小遊心裏一沉,沒有說話,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看到夠的一句話。
男人總容易犯一些錯誤,比如以為所有問題都可以在床上解決,可是事實並不是如此,有些事情不是靈魂和肉體結合了一次便可以不去想。
有些傷疤並不是長了新肉就能忘記。
想到此處,蔣小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那裏仍然包著紗布。
她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喝了亞瑟的血,可是這個傷口卻不見好轉,也許是……傷口太深?
“你先去洗吧,我再睡一會兒。”蔣小遊翻過身,背對著亞瑟,小心翼翼地掀開了紗布的一角,果不其然,這個傷口仍然恢複得很慢。
真是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亞瑟察覺到蔣小遊不對勁,連忙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一垂眼就看到了那駭人的傷口,“還沒愈合?”
亞瑟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上次蔣小遊的血解了他的毒,這次他用自己的血來加速蔣小遊身上的傷口愈合。可是為什麼百試百靈的吸血鬼血液到蔣小遊身上就沒有用了呢?
“好一些了,再過幾天應該就不用纏紗布了。”蔣小遊將紗布貼好,沒有再去管胸口上的傷口,“你快去洗吧。”
“你是不是在想族徽是否會出現?”亞瑟眼角帶笑,嘴唇卻緊繃著,一臉嚴肅地盯著蔣小遊,繼續說道,“本王的族徽可不是那麼容易去掉的,你這輩子都不要想逃了。”
蔣小遊琥珀色的眼眸露出一片驚愕,轉瞬恢複了常色,“我也沒想逃。你說組織裏的人算計我,我想……應該有你的理由。你現在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亞瑟,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她義正言辭地宣告自己希望得到答案,然而亞瑟卻仍然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