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們誰成為國王,五大長老依然是長老。”樟木雲淡風輕得搖了搖頭,一邊四處轉悠,“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
樟木不過是為了報救命之恩,所以一直支持維克多爭奪王位,然而平心而論,他根本就不關心王位最後屬於誰。
不管最後花落誰家,他依然是長老,他的利益不會受到一點損失。
如果維克多沒有成為國王,他無非就是被亞瑟一方排擠而已,原本就喜歡雲遊四方的他不覺得這有什麼變化,索性一身輕鬆也不必管王國內的事情。
維克多頓了頓,思索了片刻卻也沒有想到好辦法。
宗教法庭一口咬定巴黎事件和他有關,他又能怎麼辦?宗教法庭說一不二,既然不能翻案那他也要把亞瑟拉下水。
“你那有亞瑟的黑料嗎?”維克多問道。
樟木頓了頓,停下了撥弄菩提子的動作,“黑料?你指的是什麼?尿褲子算不算?”
“……”維克多無語,有些不習慣樟木的幽默,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沉默了片刻之後繼續問道:“他既然布了這麼一個局,那就不可能做到沒有紕漏,一定會留下證據和線索。”
樟木擰眉思索了片刻,回答道:“線索倒是有一件,你手裏那個老張現在還在牢裏。”
“老張?”維克多皺眉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我派去殺董悅的人。”
“我去找老張看看。”樟木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你最近就在牢裏好好待著吧,其他的事情我會替你安排。還有……這件事情辦完之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維克多微微一滯,心裏非常明白沒了樟木的支持會有多麼困難,但是樟木和他的聯係不過是救命之恩,樟木幫了他這麼多年也算是還清了。
“好。”有些事情無法挽留,維克多也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願意再糾纏樟木,“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幫我。”
樟木停下腳步,轉身盯著維克多打量了一番,突然揚唇一笑,說道:“夏顏傾的事情還是冷夜的事情?”
“傾傾。”維克多麵色嚴肅,隻要是關於夏顏傾的事情他就不願意有半點疏忽,“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城堡裏,所以……你能不能暫時坐鎮?”
樟木一愣,瞪大了雙眼,“你讓我去你的城堡住?還要幫你管理城堡?維克多,你手下不是沒人,這些事情不需要拜托我吧?”
維克多搖了搖頭,表情誠懇,“傾傾身邊沒有知心的人,我現在能信得過的隻有你。”
“謝謝你的信任。”樟木淡淡一笑,然而那笑意卻並沒有到達眼底,“我不喜歡被俗事纏身,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樟木,冷夜已經能夠下地走路,我不能讓他有機會傷害夏顏傾。”維克多據理力爭,不顧牢房的白銀柵欄,伸出手抓住了樟木的手,登時一陣白眼升騰而起,“幫我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