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後,秦昳接了秦映雪回家,吃過晚飯後又回到學校。
第一節晚自習,秦昳組織同學們聽聽力。
英語課上還剩下一頁半的題,半節自習課就將剩下的都聽完了。
晚自習下課,秦昳回去送磁帶。
和高二(21)班的班長打過招呼,秦昳將磁帶放回原位,轉身離開。
謝哲打球回來,脖子上掛著毛巾,汗水從額頭流下。
這種運動胡言一向不喜歡,寧願躲著睡覺,也不願參與。
分別遞給謝哲和陳理兩瓶礦泉水,他興致勃勃的和兩人講他剛看來的八卦。
“謝哥,阿狸,你們知道剛剛誰來了嗎?”
“誰啊,不會是你那個女朋友吧?你別讓她過來,她和夏晴挺好,她一來夏晴肯定跟來,到時候又要惹老大不開心了。”
胡言白了一眼陳理,“瞎說什麼呢,沒看出來你想象力這麼豐富。煩人,別打斷我,聽我說。”
陳理回了個白眼,“是你要和我們互動,謝哥明顯不想搭理你,我不想你下不來台,這才好心接茬,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秦昳,你們還記得高一紅榜和高三紅榜的榜首嗎,都是姓秦的女同學,人家是姐妹倆,秦昳是妹妹,她來咱們班級了。”
“秦家姐妹花,誰不知道,能不能說重點,再吊人胃口揍你啊!”
謝哲停下擦汗的手,眼裏閃過糾結,麵上裝作淡定的問,“秦昳來找誰?”
她是來找他的嗎?
他不在,秦昳是不是不開心了?
女孩子不開心,該怎麼哄呢?
沒有人知道,不過幾秒的時間,謝哲腦子裏閃過一連串的猜測,每條猜測都離不開秦昳。
“哦,她不是來找誰的。上午她不是來咱班借磁帶嗎,晚上來還的。”
謝哲沒聽見別的,隻聽見前麵那句話,並在腦子裏循環播放。
她不是來找誰的。
她不是來找我的。
她是不是不認得我了?
她還記得我嗎?
是他自作多情了?
謝哲悵然若失的坐回座位繼續擦汗,拿起礦泉水,一口氣喝了一瓶。
隨後起身帶著空瓶出去。
“謝哥,又受什麼刺激了?”
“你們比賽輸了嗎?”
陳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有老大在,怎麼可能輸。”
“那這又是因為啥,我沒說啥啊!”
“可能是特殊時期。”
胡言笑噴,“小阿狸,你學壞了,男生哪有特殊時期!”
“咱們用不用過去看看?”
陳理喝幾口水,擦擦嘴邊的水漬,趴到桌子上,後腦勺對著胡言。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胡言朝陳理的後腦勺瞪眼,“你當我傻呢。”
“嗯。”
“我靠,陳理你個賤人。”
胡言伸手掐住陳理的脖子,陳理轉身反手掐住他的脖子,開始新一輪的廝殺。
謝哲把空瓶扔進垃圾桶,煩躁的劃拉濕透的碎發,像耕種犁地般的來回走來走去。
秦昳到底記不記得他,記得的話對他是個什麼印象?
謝哲失落了,她肯定會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吧!
打架鬥毆,學習不好,壞毛病一大堆,沒有一個優點。
她學習好長得好,老師得意同學喜歡,肯定看不上他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