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振,真是讓你受委屈了。”
李振的別墅裏,白世東坐在沙發上,打量著李振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傷勢,說著撫慰的話。
李振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個蕭辰,實在張狂,也不看看金陵城是誰的地盤,就這麼撒野。你們李家跺跺腳,地下城也是要抖三抖的,蕭辰那小子就是找死。你也別太生氣。”白世東淡淡說道。
媽的這個白世東!綿裏藏針,刺激他李振,真當他是傻逼不成?
李振看了一眼白世東不動聲色的表情,心裏罵娘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被蕭辰打清醒了,此時他心裏清明,丫看上的女人讓人給搶了,卻攛掇他去跟人死磕?這就是蕭辰口中的把他當槍使啊。
李振現在想起來蕭辰還是一陣心悸,那小子的狠勁他還曆曆在目,而且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再去找事,蕭辰能讓他直接去見閻王!
“白少,這口氣我也咽不下去!”
李佑低著頭,甕聲甕氣的說道,白世東看不到他的眼中幽光四轉。
“但是這小子能打啊,我上次帶去那麼多人,結果也都折了!”李振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白世東嘴角流露出一絲陰冷,在手上比了個姿勢,“他再能打……能打過這個?”
“白少,你是說……”
李振看到白世東比出的手勢心頭一驚,這個白世東夠狠的,這是把他當成什麼了?如果真為他,白世東現在應該大包大攬,說白少替你做主的話。可白世東從頭到尾都沒有。
打架鬥毆,出點人命,都不算什麼。可這是攛掇他拿著槍去跟人拚命。
“……”
李振沉默,華國對槍支和槍擊案的管製,非常嚴厲。雖說李家黑色背景起家,沒少幹要命的買賣,但是讓他這麼做槍,李振不甘心。
“白少提點的對。我養好傷,一定會想個法子,讓那家夥吃不了兜著走!”李振臉上狠色一閃。
“嗬嗬,你好好養傷。”白世東露出滿意的笑容,從頭到尾,他可什麼都沒說,就是兩人的對話錄音拿出來,他都不怕。
又是客套幾句,白世東風輕雲淡的離開了李振家。
坐進車裏,白世東揉了揉太陽穴,對司機道:“動顆棋吧,讓咱們安插在李振身邊的人出動,一旦李振有動作,就找機會一槍崩了那個蕭辰。讓李振把這個屎盆子背定。”
“白少是擔心李振下不去手?”司機狐疑的問了句。
“李振也會耍心眼了。我看他有心事的樣子。為保萬全,按我說的做。”
“好的少爺,我會安排的!”
“……”
李振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緩解著內心的焦慮和憤怒!和白世東撕破臉,是萬萬不能的。可再去找蕭辰麻煩,也絕對不行。
以前李振張狂慣了,腦中想法也簡單。可上次蕭辰卻顛覆了他慣有的囂張底氣。
若是以前,李振也會毫不猶豫去一槍崩了蕭辰,但是現在,李振卻有種懼意!
可什麼都不做,也等於得罪白世東。
思付了半響,李振腦海中蹦出一個人名,嘴角扯出一抹難以揣摩的笑容,隻是片刻沉吟,李振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裏找到那個人名撥通了電話過去。
“喂,振哥,今兒怎麼想起我了?”電話接通,傳來一個像是公鴨的嗓音。
“子高啊,你還不知道吧,有人跟你哥搶嫂子了!”
“什麼?!”
電話那頭的公鴨桑聲音拔高了八度,咋咋呼呼的罵道:“有人敢搶我嫂子,誰?!我他媽的幹死他!”
李振臉上笑容更濃。
“不瞞你說,那小子可是挺能打的,我都吃虧了,被打得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李振一副訴苦的語氣,還沒說完,對麵的公鴨桑便激動的打斷了李振的話。
“振哥他再能打能打幾個?你也越混越回去了,竟然被人打得住院,被人知道,豈不笑掉牙?你把那小子的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帶人過去幹他給你報仇!媽的敢和我哥搶老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那我一會兒短信發你,順便給你張那小子的照片。”
李振說完掛斷電話,挑著眉,又盤算了片刻,果斷把蕭辰的消息發了過去!
公鴨嗓叫白子高,是白世東的堂弟,與白世東不同,白子高算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吃喝玩樂樣樣通,就是做事兒不長腦子。但是白世東就喜歡這樣的白子高。
每每白子高惹禍,白世東都會出來擦屁股,養個廢物,總比養個對手得好。
白子高反而為此對白世東十分尊重,何況現在,白世東快當家了,他巴結都來不及。
李振甚至白子高的脾性,才出了這一計。要是白子高去了把那小子給幹了,那他自己也高興,但是要是白子高被蕭辰幹了,那也不關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