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鷹載著白羽和阿秀向著鬆山方向飛去,沿途越過名山大川,城市鎮落,極是快捷。
阿秀向白羽解釋道:“一般的山嶽其石岩多為青、藍、紫三種顏色,色澤混而駁雜,為混沌自然之岩色,表明此山沒有修煉派別駐居,是一座清山。如果有人在一座清山開山立派,進行玄功練氣、天人之妙、得仙求神之修真,那麼就會改變此山的地貌山形,激發煉化山石本體的仙靈之氣,這一改變就會表現在山石岩土的色澤上。一般而言,一個修煉派別駐居之山,其山岩會趨向單一的純色,或者純青,或者純藍,或者純紫。山岩之色越純或越深,則表明該派修煉者的境界越高或越強……”
白羽心想,那怎麼會有的山岩是綠色的呢?
阿秀接著道:“但是,一旦一個駐派之山的石岩變成了綠色,那就是說該派有人突破了大宗師境界,進入了聖級修煉者的行列,即有聖人出世了。”
白羽恍然道:“原來如此……聖人的影響力真是不小,居然可以改變一座山嶽的石質。”
阿秀點頭道:“對於聖人來說修身即是修山,所以他們很少走出山門,如果有一日天下的聖人都在俗世中混跡,那麼這個世界就亂了,真的就是道喪文弊、異端並起了……”
白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阿秀嬌嫩如玉的俏臉笑了笑,美秀倩然,道:“師父聖母說的,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如此說,好像師尊她經常在看《史經》,然後就講一些意思含混不清的話給我們聽,偏又不給任何解釋,追問也沒用,她老人家就隻顧自己講自己的。”
白羽一笑,心中雪亮,暗道,那是聖母她老人家自己也不懂了,隻能囫圇吞棗的講給弟子聽,順便裝作莫測高深的樣子以便引導學生深入探究,發揮他們想象的空間。
白羽在原世界是聖安大學的教師,自己的戀人曉蘭則是一個小學教師,所以對老師和學生之間的種種再熟悉不過。聽阿秀說及瑤池聖母的事,便即明白了狀況。
阿秀像想起了什麼,秀目一亮,奇怪道:“白大哥,你讀過史經嗎?為何你會用史經文字書文,那日亞裏基德在他的壇會上言道西恩王子的事,我才知道你在天台峰上書就的便箋用的是史經文字。”
白羽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史經》,那種遠古文字是長生道開篇序言中所用的語種。”
阿秀一對妙目露出不解的神色,想了想,道:“那日在天台峰我見你書出這種文字,當時便感覺好生奇怪,因為師尊常教我研習進修的一種極艱澀的遠古文字和你書寫的文字居然是同一語種……現在想來才明白,師尊一直教我研習的竟然是史經文字。”
白羽道:“我聽西方大哲曾說過,隻有握有史經殘本的大派派主才有資格參閱該書,聖母既然叫你研習史經文字,定是對你的看重無疑。”
阿秀尚待答言,卻見前方一座紫岩山脈橫在當地,忙給出聖鷹指令,指示其緩緩降落,原來竟是祝氏鬆山的地界到了。
阿秀對白羽道:“我們先降落於鬆山山脈的一處無人山穀,稍事休息,再作計議。”
白羽點頭道:“阿秀姑娘這幾日為我的事辛苦勞累,定要找一處僻靜之所好好休息休息。”
鬆山山脈連綿不絕,地跨甚廣,鬆山派的人主要居於該山中段的一座主峰上。
阿秀和白羽降在了一處無人山穀,聖鷹神光自去獵食虎豹,白羽施出飛仙劍獵了幾隻飛鳥,洗剝了剔除毛羽,架在火上熏烤,不一會兒便肉香四溢。
阿秀讚道:“怪不得公主說白大哥烤鳥肉的手藝一絕,比得上宮廷禦宴,還真不是誇張……可以吃了嗎?”
白羽取了一隻烤熟的鳥肉給阿秀,道:“其實我之前沒有烤過鳥肉吃的,甚至不懂得烹飪之道,隻是到了帝國之後,身處山林之中,便覺這種獵食野味,遊蕩森澗的生活似曾熟悉。”
阿秀一笑,邊吃邊道:“那就說明白大哥你的上一世一定是一個山林中人,確切說是一個原始古人,穿獸衣,食獸肉,以獸骨為器,以獸言為語,以獸洞為居,……”
白羽道:“難不成我是一個獸人……”
此時,日頭已經偏西,正是一天當中的午後。隻見鬆山山岩成較深的紫色,看來鬆山派不可小覷。
阿秀道:“從太陽城趕到鬆山,至快也得十多天,所以鬆山派的人不可能得到你和西門家族結怨的消息,即使西門虎想到白大哥已探到玉扣的下落,並且要來奪回玉扣,也沒有這麼快能通知到鬆山派。所以最近幾天鬆山派定然沒有任何防備,我們隻要能找到祝無春,就可以突然下手輕易搶回玉扣,然後駕鷹撤走。”
白羽點頭道:“今日休息一晚,明日我就詐作平山派的康氏弟子,上鬆山派主峰約見祝無春,待她現身,視情況奪回玉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