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石的笑奇怪，仿佛在看笑話，可杜若不在乎，他本就死性子，不到黃河不死心。
呼!
亮銀槍再次挑起，朝著空中又是三刺。
第一刺，第一重氣勁疊加。
第二刺，第二重氣勁疊加。
第三刺，第三重氣勁疊加。
凝空破成！
而後第四重氣勁從杜若雙臂爬出……朝著亮銀槍疊加！
噗！
在第四重氣勁疊加的瞬間，施展非常自然的槍法突然紊亂，槍尖顫抖著，仿佛不受控製，瞬間就從杜若手中滑落，墜向遠處。
而杜若則如遭雷擊，全身都在抽搐，片刻後才緩了過來。
“不可能？原理明明相同，可這……”
“不懂了吧。”皓石高深莫測的笑著，心想就得讓你這小子吃吃苦，槍法一道哪有那麼簡單。
“首領，我的境界明明達到了渾然天成，又有凝空破的基礎，怎麼可能連這第四重的暗勁都疊加不了。”
杜若疑問，明明……可這……
“自然疊加不了，三重氣勁疊加也屬於一種極限，一種槍法的極限。哪怕是到達渾然天成的境界也無用，渾然天成是一種極高的境界不假，可那僅僅隻是槍法的第一個境界，也就比凝空破高上一分罷了，想要突破極限疊加更多的氣勁就必須達到下一個槍法境界‘圓漏無瑕’。”
“‘圓漏無瑕’在槍法中也屬於較高的境界，一旦達到，將境以下的槍法輕易就能施展。掌握這種境界的魔族，我們一般稱他為槍法大師。”
“哦。”杜若低頭，他不敢再有一絲的竊喜，槍法一途，猶如康莊大道，雖廣，可路也遠。
他這點成就離槍法大師都遠著呢。
“不過……這樣我算是出師了吧。”
杜若再次問道，他的積極性雖然受了打擊，可按照皓石首領所講的那樣，自己所做的照樣算是出眾了，他又施展出了凝空破，不出師都沒道理。
“自然算。”皓石點頭。
渾然天成都悟出了，自然算是出師了。
“不過還有一個考驗，過了才算是真正的出師。”
“考驗？什麼考驗？”
“親手斬殺一隻凶獸。”皓石首領的眼中爆發出冷芒，“對於生活在冰天雪地的我們來說，有兩處災難，一是這大地太過荒涼，各種資源都少的很，即便大戶之家生存條件也差的很，二便是這凶獸，天地條件差，對它們的影響卻不高，繁衍能力絲毫不見減弱，不斷有凶獸攻擊部落，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你隻有親手斬殺一隻妖獸，經曆血的曆練，我才放心你去搏殺，當然了，這凶獸自然不是什麼普通妖獸，我皓石親手教導出來的天才，必須要領先周圍部落所有的同齡者。”
“今天你已經悟出了渾然天成，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明天午時來我這裏，我會帶你去進行考核。”
“是。”杜若躬身離去。
路途中，杜若提著長槍，不經意的揮舞著，渾然天成那種境界竟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感覺，隨意挑動，都帶著一絲韻意。
“隻是不知皓石首領所說的‘圓滿無瑕’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難道隨意挑出來的槍法都達到一種極完美的程度嗎？渾然天成已經不可思議了，實在很難想象出來更高一層的境界是何等的了不得。”
杜若的思緒萬千，更高的境界，他還觸摸不到，隻能憑空想象。任何有智慧的生命都是貪心的，站的的層次不一樣，看到的角度也不一樣，所求的更不一樣。
一個半月前他的目前還是練好凝空破，盡早出師去搏殺，而現在他思考的卻是皓石所講的‘圓滿無瑕’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