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又讓我學醫術,嗚嗚。”
“嗯?不是大家都有學嘛,有什麼奇怪的?”
“當然不是你那程度啦,可不是會一個回春術就算的。爹爹讓我過幾天到天虛師叔那去學著些。”
駱纓滿是委屈,坐了一旁怏怏不樂,纖手在古琴上無心撥弄。
“那就學好了,反正學什麼都是用功。”蕭陳倒是無所謂,柔聲安慰道。
“反正是不願意嘛……,到時要嚐藥草,又苦又澀的,嗚嗚。”駱纓神態可憐,“說不定還要守著煉丹,煙火會熏眼睛的,肌膚也會熏黑了……,還滿身藥味。”
“啊……,這個沒研究啊,是這樣麼?”蕭陳張口結舌,聽駱纓這麼一說倒是理由確鑿,怕是真的不情願了。
“可是師傅發了話,我也沒辦法……。要不幫你找薛師姐拿點麝香什麼的屋裏點著,就沒藥味了。”說起來薛媚對容貌極是愛惜,這方麵該是有些辦法,蕭陳想了想,給駱纓出主意。
駱纓點點頭,說道:“薛師姐該有些寶貝,我明天去問問,說起來她上次論道大會還欠我個情,這次補上了,嘻嘻。”
“嗯,說起來原先我也有這方麵打算,過陣子倒是可以經常抽空跟你過去。”
“你不是還要到師叔祖那去?忙的過來嗎?”
“學的還算快,主要是道訣陣圖我都背熟了,師叔祖跟我說可以每過幾天去他那一次就好了,其他時候可以自己修習。”
“嘿嘿,那可好,我們一起過去。”
翌日,二人到雲磐峰薛媚住處,一同到紫煙那看望,自然提起昨日與李飛龍之事,又引得諸人好一陣笑鬧。這事卻是前晚就讓薛媚紫煙等知曉了,原來蕭陳與李飛龍打鬥的地方雖然偏僻,打鬥除了當事人也沒外人看見,但李飛龍三人一番狼狽回到院裏,自然引得眾人側目。當日鬆雲真人正好在峰上停留,看見門下弟子如此難堪自然嚴厲逼問,李飛龍戰戰兢兢把事情說完,先料理了傷勢,然後被師傅罰到院裏跪了一晚。至於蕭陳,鬆雲真人卻沒話說,人家根本都沒還手還待怎樣,李飛龍咎由自取也怪不得他人。再則李飛龍入門要早的多,被一個入門沒幾年的師弟弄成這樣畢竟是件沒臉麵的事,隻把罪過都加到了三人頭上,狠狠責罰。於是,這事被打聽出來當晚就傳到了故事的引發者,紫煙妹妹耳裏。
紫煙羞惱不堪,提起李飛龍更是恨的牙癢癢,連帶蕭陳也被瞪視一眼,心中惴惴不已。暗想還好紫煙討厭的是李飛龍,要是對自己也是那樣,當真以後都沒臉麵來這了。
事情便這樣過去,時日略顯單調的一如既往流過,蕭陳三五日到昆玄真人那一次,又三五日陪著駱纓去天虛真人那走一趟,醫術丹藥之道聽得不全,但也約略有些寸進。不過人無完人,蕭陳也沒那麼多精力麵麵俱到,有駱纓靜心研習也就夠了,蕭陳主要的精力還是集中在修行上。境界已經穩固,真元渾厚得很,全身都溢滿著力量的衝動,劍術大有進步,道法學了不少,連鯉魚精都被逼吐露了一兩式自稱絕技的招術;封印術也逐漸熟絡了些,昆玄真人預計大約再有半年時光,添點手段,以血為媒,倒也能勉強解封東皇劍裏那條整日哀怨的家夥。
整個乾元宗沒有太大動靜,除了派遣下山弟子的次數和數量比以往又增加了些,玉磯峰上同門師兄也有人出勤,三四師兄周不癡、周不怒一同被派往原晉國極北之地公幹,同行的還有其他峰上幾個弟子,據說那邊氣象有些異常。南方原陳國,如今已屬晉國之地,也有一撥人出發前往,前一批弟子已經巡遊期滿回山。聽說南方有前陳遺民叛亂,但規模還小,晉國派了為數不多的軍隊圍剿,看來在那英武雄霸的朱雀王眼裏還沒有值得足夠重視。蕭陳偶爾也有些遐想,但終究沉下心來,隻將眼前的修為提升些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