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馬路邊已沒有幾個行人,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麵,都選擇繞路走。
查文誌對自己的身手素來自信,再加上今晚為了撐麵子刻意從父親的公司裏帶了兩個職業保鏢過來,對付楊濤還不十拿九穩。
他本來以為,楊濤見到自己這個陣容肯定要跪地求饒了。
然而卻很意外,楊濤淡定地把白莎莎扶起來,盡量不去看她的臉,回過身道:“你知不知道幾天前我剛剛打殘三個像你這樣的人渣,現在還躺在醫院裏呢。”
查文誌大笑道:“你不說我還又忘了,就是你勾搭上了吳靚靚。不過,趙威那點破事我能不清楚?若不是他們當晚喝得爛醉,就憑你,能打得過三個人?你那小身板,就別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了。”
白莎莎已抹幹了眼淚,神態勉強恢複了七八分,竟良心發現戳了戳楊濤,說道:“你走吧。他說得對,我們的事你管不著。”
白莎莎又對查文誌道:“我跟你回去,你別為難他。”
“嗬嗬,你難道還以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當然得跟我回去,但這小子踹了我一腳,我總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吧?”
白莎莎無言以對,以查文誌的脾氣,怎麼可能吃啞巴虧。
這時兩個保鏢已兵分兩路,與查文誌逞三角陣型包圍了楊濤,以防止他逃跑。
楊濤依舊麵無俱色,隻看著白莎莎道:“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脖子上的淤傷就有點懷疑,他是不是經常打你?”
白莎莎低著頭,仍沒有與他對視的勇氣,選擇沉默。
其實她已不必回答,楊濤把視線轉移到查文誌身上,說道:“既然你已經不喜歡她了,不如好聚好散吧,欺負一個女人你覺得有意思嗎?”
查文誌又忍不住笑起來:“怎麼,你小子還舊情複燃了?這破鞋子我穿了這麼久,你若再收回去,可就是第三手了,我就不信你楊濤會這麼偉大。”
說起這事他就來氣,當年下了那麼大血本才把白莎莎搶過來,結果發現這女人早已跟楊濤發展到了上床那一步。接了個二手貨,他當然不甘心了,隻好玩膩之後天天拿白莎莎出氣。
白莎莎一聽更氣得瑟瑟發抖,哪個女人經得起這樣的侮辱。
就在她情緒即將崩潰的時候,楊濤抬起手掌按了按她的肩膀。
她徹底懵了,這是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這個手掌就像定海神針,有無比神奇的魔力,刹那間穩住了她內心洶湧的波瀾。
沒有語言安慰,卻給了她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即熟悉又陌生。
隨後楊濤一步步朝查文誌走去,不再跟他廢話。人人都說暴力並不能解決問題,但這種時候,男人之間的問題卻隻能靠暴力解決,任何道理雞湯都是蒼白的。
白莎莎似乎也明白,他們這一架非打不可,盡管她也知道楊濤絕對打不過查文誌。
看著楊濤那筆直的背影、堅決的眼神,往事曆曆在目,白莎莎整個靈魂都融化了,簡直生無可戀。曾經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吊絲,不止一次出現在她麵前,為她遮風擋雨,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站起來,隻是為了不讓她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