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皇甫正陽發來的定位，楊濤等人徒步來到了事發地點。
這是一處破舊的民宅，座落在烏越鎮的三不管區域，過去屬於工業用地，周邊汙染嚴重，有些蕭條，的確是個偷雞摸狗的好地方。
小黑屋外麵圈滿了警戒線，即便屍體已經全部運走，現場還是有地方警務人員看守，保護任何有可能的證據。
皇甫正陽站在門口，緊緊盯著手表屏幕上的定位畫麵，越來越弄不懂，對方在深山裏的時候，幾分鍾就趕到鎮區附近了，說明應該是搞了輛越野車什麼的，可是進了鎮卻又慢吞吞地改步行了。
這時候他總算看見了楊濤和洛凝，但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洛凝的氣色，總讓人感覺比以往多了點什麼！
不過皇甫正陽絕不是個喜歡吃醋的男人，當即迎上去道：“怎麼這麼慢？你們沒有交通工具嗎？”
“我們唯一的交通工具不是被你開走了？”楊濤反問道。
這就更加讓皇甫正陽弄不懂了，在定位軟件上看他們在山裏的移動速度，簡直堪比高鐵。但他懶得追究那些細節，先問候了一聲洛小姐：“這兩天還好吧？那天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還殺了人呢？”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死了個畜生而已。”洛凝冷冰冰道。
洛小姐說是畜生，就一定是畜生，皇甫正陽盡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卻也不敢邀功，就此揭過，說道：“那說正事，裏麵是案發現場，除了屍體之外，其他東西都沒有移動過，我們再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
小黑屋裏滿目瘡痍，空氣裏彌漫著刺鼻的藥水味，其中還夾雜著腐肉的惡臭，讓人惡心。鎖鏈刑銬扔掛滿在斑駁的牆上，各種實驗器械，這不但是個刑場，還是個喪心病狂的實驗室。
皇甫正陽拿出手機，調出收屍時的現場照片，比劃起來。
照片裏開膛破肚的屍體，在現場看起來，隔著屏幕都能聽到他們胸膛被撕開時的慘叫。
楊濤沒閑心去哀悼死者，所有的注意都放在老黑身上。
黑狗一進來就到處嗅，滿臉好奇模樣，似乎挺喜歡這股惡臭味。
“老夥計，你嗅歸嗅，別破壞東西。”楊濤揪住黑狗的後脛，也貓著步子四處查看細節，同時召喚了醫聖，用意識道：“快出來。”
醫聖早就出來了，回道：“幹嘛？”
“你有感應到鬼煞的氣息嗎？”
“沒有，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聽著醫聖的疑問，楊濤才想起她剛剛歸位，對此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於是楊濤奪過皇甫正陽的手機，打開照片，把事情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醫聖漸漸來了精神，沉默良久才回道：“根據照片的情景我初步判斷應該是他的傑作，不過……”
“不過什麼？”楊濤菊花一緊，這個不過有點耐人尋味。
“如果他在這裏呆過的話，我肯定能感應到他的氣息，奇怪的是，沒有……”醫聖吞吞吐吐道，估計也是蒙圈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事不是你的死對頭幹的？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