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司徒嘯白嗤笑一聲,不留情麵道:“你若真那麼了解他,他又怎麼會做出背叛你的事?”
安錦歌臉色微微變了下,轉過身,“我回去工作了。”
說完,便拉開門出去了。
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司徒低咒一聲,心情真是越來越惡劣了。
那一下午,畫廊裏總能聽到司徒嘯白訓斥的聲音,不是嫌畫掛歪了,就是嫌保潔阿姨地拖得不幹淨了。小白嚇得幹脆躲進了茶水間,在那裏,看到了安錦歌,忙湊過去:“錦歌,老板這是怎麼了啊?逮誰訓誰!”
安錦歌喝著咖啡,“我也不知道。”
小白邊衝咖啡邊嘀咕著:“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害得我們都跟著遭殃。”
安錦歌的眉頭微微皺起,倏爾起身,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司徒嘯白這會正站在大廳,對著兩名員工,訓個不停。
“你是吃飼料長大的嗎?你上班都不帶腦子的嗎?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是不是想我把辦公室讓給你坐,我來替你完成呢?!”
“老板……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你是別家畫廊派來的奸細?”
對方都快要被訓哭了:“老板……冤枉啊……”
安錦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走過去,“司徒嘯白,你夠了吧?”
頓時,大廳內鴉雀無聲。
對麵兩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她,那一瞬,差點當安錦歌是女神降臨!
司徒嘯白瞥瞥她,意外的沒吭聲。
“不就是犯了點錯,至於把人家訓到恨不得重新投胎嗎?”
“那是他們蠢,我才……”
“誰生下來就什麼都會?你身為老板,不是幫助他們,不去鼓勵他們,反而還總打擊員工的積極性!你又做得有多好呢?”
“我那是……”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起碼應該尊重一下你的員工吧?”
那兩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都快要感動得哭了。
天使!錦歌姐是天使!!
司徒嘯白瞪著安錦歌,被她一通搶白,連點麵子都不留!但奇怪的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
該死,他有受虐傾向了嗎?
司徒嘯白指著她,連連點頭:“好,你好,你很好!”
說完,他踩著憤怒的步伐就上了樓。
小白這時也從茶水間出來了,聽到安錦歌剛才頂撞司徒嘯白那幾句,嚇得她趕緊過來:“錦歌,你不會有事吧?萬一老板打擊報複怎麼辦?”
安錦歌卻淡定得很:“隨他吧。”
司徒嘯白回到辦公室,門“砰”地摔上,連四周的玻璃牆壁都在震動,同時也震到了底下幾人,個個心又提了起來。
可是,門關上的那一瞬,司徒嘯白卻勾起唇角,揚起一道邪惡的弧度。
雙手插著口袋,吹著口哨,他悠哉的走到辦公桌前。
她還跟他講話,就證明她不生氣了吧?
不過,他才是剛剛才發現,原來,安錦歌生氣的樣子,還挺漂亮的,至少,在他眼裏,該死的誘人!
安錦歌一“戰”成名,是畫廊內眾人為了正義而戰的女神!
本來司徒嘯白平時給人的感覺,就是囂張跋扈,現在可好,終於有人能夠治他了!
安錦歌其實卻明白,司徒嘯白那是對她有氣,發泄到了別人身上而已。她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她連累呢?
下班後,她換過衣服,準備離開。
出了門,司徒嘯白跑車就停在那兒,看到她,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朝她勾勾手指:“上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
以為安錦歌還在生氣,司徒嘯白幹脆下了車,大刺刺的擋在她身前:“來吧,從我身上跨過去吧。”
安錦歌一愣,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非要這麼幼稚嗎?”
司徒嘯白眯起眼眸,笑得有夠迷人,朝她一點點逼近,直到挨得她的臉頰極近,聲音故意是磁性的沙啞:“你知道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變成白癡,那代表著什麼?”
安錦歌心頭倏爾漏跳了一拍,身子不自覺的朝後仰去:“我……不知道。”